與她們並無血緣的妹妹。
可是當後來她知道安王妃根本也不是父母親生,她就有一種想要仰天大笑的快感。
她最終還是認命了。以這樣一副身子,接近安王。任人擺佈,到頭來,她背叛了姐姐。強奪了姐夫的寵愛,進入王府,成為側妃,鬥死了簡安。卻永遠的失去了成為正室的機會。
葉詩蘭臉色逐漸發青。母親告訴她。周貴妃與二皇子太過強大,無法反抗,所以一出生,她和哥哥就只能成為二皇子的附庸,而他們只有對二皇子和周貴妃有利用的價值,那麼至少可保生活無憂。
她也勸自己,認命吧,反抗得不到好下場。二皇子是皇子,是能夠繼位為皇的候選之人。若是有朝一日他能登基大統,那些反抗他的人如何能有好下場?
可那種不甘心的感覺卻始終縈繞在心裡。
前些日子得知二皇子想要將她送與川都刺史於是連為妾,她儘管萬般不願,可卻沒有一丁點敢於反抗的勇氣。
那於是連那樣大的年紀了,她卻才不到雙十。且雖然於是連乃是川都刺史,幾乎算是川都的土皇帝,可他是皇上的死忠,若有朝一日得知二皇子的心思,他焉能放過她?她一個弱小女子,要如何能在險地之中求取生機?況且那於是連已經有了八房小妾,她就是去了川都,地位又該如何低下?
雖說她只是庶女,可好歹也是王爺的女兒,就真的任由他人如此糟踐不成嗎?
而如今,她還毀了容貌,那鼻子歪歪斜斜,原本一張好看的臉瞬間成了令人恐懼的存在,而她一直都在逃避的問題,就如方笑語所說,這張臉,可還有被利用的價值?那於是連看中她,無非是因為那張美麗的皮而已,如今那張皮有了瑕疵,世上美麗的女子多的是,而那於是連又是貴為川都刺史,什麼樣的女子找不到,可還會想要她這種容貌盡毀之人相伴?
失去了利用價值,她對二皇子來說不過就是個廢物。哥哥是男子,總會有能為二皇子所用的地方,母親乃是長輩,大承以孝為先,將來好生奉養那是天經地義。
可是她呢?沒有了美麗的容貌傍身,連嫁出去都萬分困難。到時候,哥哥有了從龍之功封妻廕子,母親被接過去好衣好食錢財無憂,那她呢?可還有人記得這個已經殘敗不堪的她要何去何從?
難道真要如方笑語所說,她只有出家為尼,青燈古佛清茶淡飯一生這一個下場嗎?
就算哥哥母親對她不離不棄,難道將她養在府中一世,不還是要遭受世人的白眼,被人嘲笑她是醜八怪無男子肯要她肯喜歡她?
葉詩蘭突然覺得萬分煩躁。說到底她容貌被毀還不是這個方笑語做的孽,她憑什麼就能如此肆無忌憚的在她面前當著她的面嘲笑她?而可悲的是,她竟還無力反駁。
她很想衝出去與方笑語大戰上幾百回合,可是最終她還是被人拉住了。
“嬤嬤,為何拉著我?看我不去撕爛她的嘴!”葉詩蘭死咬著嘴唇,神情中滿是屈辱。
“小姐,她這就是在激你出手,到時候她收拾了你都不必另找藉口。如今這是什麼場合?真鬧起來,只會叫外人說小姐你不懂尊卑放肆無度。她好說也是世子妃,是嫡出,按照規矩,你見了她都得給她行禮,恭恭敬敬的叫她一聲大嫂。何況,她還有位份在身,皇上親封的德善郡主。她若是擺了架子要收拾你,你這樣衝上去,只會給她處理你的藉口罷了。”甄嬤嬤拉著葉詩蘭的手不讓她衝動,苦口婆心的解釋道。
“又是嫡庶!又是嫡庶!她們是嫡我是庶,所以事事我都要被壓上一籌,連被人當眾羞辱還要忍氣吞聲!”葉詩蘭急的直跳腳,眼中盡是委屈之色,道:“我若事事看她臉色行事,將來這王府裡可還有一分的容身之處?”
“小姐何須急躁?萬事都有夫人和少爺在,天塌下來不還有那高個的頂著呢。”甄嬤嬤安慰道。
“什麼高個的矮個的?他們算哪門子的高個的!說到底不過是個妾。不過是個庶子,比我高貴到哪兒去了?本以為憑著父王的寵愛,母親可以被扶正。可是皇上金口一開大筆一揮,卻徹底斷了我與哥哥成為嫡出的路子。我們從前那般對待那葉西辭,他尚且跌跌爬爬活到了今日,而如今他翅膀已硬勢力已成,秋後算賬那也是早晚的事。他是世子,將來父王的位子都是他的,哪怕父王再不情願。還能抗旨不成?更不要說他還娶了那個方笑語為妻,先不說這騷狐狸武功高強為人也奸詐,就憑她身後方劍璋那五十萬大軍為盾。就算是二皇子和周貴妃都要謹慎行事,生怕得罪得狠了,母親與哥哥就算是再厲害,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