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部分(2 / 4)

小說:安王妃 作者:花旗

梁薄的臉色陰沉不定,看向刀因也有著幾分防備。而刀因苦笑,臉上卻堅定沒有半分糾結,一把奪過那書信,將之撕成了碎片,灑落一地。

只是他離開時的臉色卻疲憊無比。帶著濃重的憂傷,彷彿天塌了一般的無助。這讓梁薄有些動容。

隨後幾日,刀因似乎是避嫌一般,根本不出現在梁薄的面前,即便是手頭上的工作,都交給了他人處理。

人不在身邊,自然就無法完成那信中要求親自殺他,梁薄對於刀因的忠心已經開始逐漸相信。

所以,梁薄便將刀因叫到了守將府,決定再試探最後一次,便委以他重任。

但是還未等他真的開始試探,外頭卻有士兵來報,說是門外被人擺上了大大小小十幾個盒子,且盒子上貼著一封書信,寫明瞭要刀因親啟。刀因的臉色頓時黑如紫墨。

上一次的盒子和一封註明他親啟的信,那裡頭盛著他侄子的兩根手指,而這一次,大大小小十幾個盒子,他光是想想就覺得汗毛倒豎。

梁薄的臉色也是變了幾變。他看了刀因好幾眼,就只見刀因臉色蒼白無血色,身體還有些不自然的顫抖,額頭上冒出了一些細微的汗珠,嘴巴張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無法發出聲音。

梁薄輕嘆,他知道刀因這是被嚇著了。

戰場上縱橫幾個來回而面不改色的人,在面對家族斷子絕孫這樣的打擊時,依舊脆弱如孩童,讓人不忍直視。

梁薄最終命人將盒子全都抬了進來。他發現,這些盒子確實大小不一,有的不過拳頭大小,而有的,卻如桌椅般長短。

刀因眼中都充了血,即便還沒有開啟盒子,沒有看到盒子裡放著的究竟是何物,可那盒子一抬上來就散發出的濃重的血腥味卻似乎在幫他確認著什麼,這讓刀因一時間覺得反胃不已,顧不得這是身在梁薄的守將府中,扶著椅子就大聲的嘔吐起來。

梁薄卻不怪罪。他能理解刀因的感情。若是此刻有人將他的兒子的屍首送到他面前,他或許也會像他一樣的不堪。

而他,即便死了兒子還可以再生,但刀因至今無法生出孩子來,兄長又已經死了,傳宗接代的重任就交給了刀琛這個侄兒。

可如今看來,刀琛已是凶多吉少。

長痛不如短痛。早痛晚痛終究是個痛。所以,梁薄無視了刀因臉上的乞求之色,果斷的將那些盒子全都開啟,露出了裡頭那些血淋淋的殘骸。

那拳頭大的盒子裡盛著兩隻眼珠子。旁邊的盒子裡是一對耳朵,再旁邊的是一個鼻子,而後是兩瓣嘴唇。下頭那個像石凳那麼大的盒子裡是一個人頭,眼耳口鼻已經被削平了,只能看出一團血肉模糊來,若不是那上頭長著的已經被鮮血浸透而變得乾巴巴有些發黑的頭髮,他甚至無法看出來那是一個人頭。

再下頭擺著四個長方形的盒子,裡頭分別是被折成了三四段的手臂和腿腳,手掌之上,每一個手指頭和腳趾頭都被硬生生的扯了下來又整齊的擺放好,其中一隻手上缺了兩根手指頭。

中間的盒子是最大的,開啟後,除去手腳和人頭後剩下的部分全都放在這裡。就連衣裳玉佩都整齊的擺在原本應該是腦袋所在的位置。幾個盒子擺放在一起,就如同一幅殘酷而美麗的畫,雖血腥,卻並不覺得骯髒,反倒是有一種十分詭異的美麗。

這讓梁薄覺得毛骨悚然。

戰場上的屍體他見的多了,即便是被砍的手腳亂飛,腦袋搬家的也不少,卻從沒有任何一具屍首讓他覺得‘美麗’。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即便他久經沙場,面對這樣的場面,他也覺得汗毛倒立,仿若身在冰天雪地之中一般渾身瑟瑟發冷。

這是十幾個大大小小的盒子,就像是一段塵封的記憶,在他腦海中突然甦醒,他一瞬間驚覺,這樣的畫面似乎曾在何處看到過。

風國的那個王爺。那個在大承犯下了幾起連環殺人案的風國王爺,他每一次處理屍體的手段都很詭異,卻又讓人覺得這些屍體有一種近乎暴戾的美感。

只是,那風國王爺的手段顯然比起眼前的這個粗糙了不少。

眼前這幾個盒子中裝著的人體零件,全都被處理過。除了那血肉模糊的腦袋之外,其餘的部分幾乎看不到任何血跡,就彷彿被撕碎的不是人,而是一個布偶一樣。甚至,屍首的面板白的幾乎透明,手腳上的筋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就如同枯竭的河流,定格在那白的發光的手臂之上。

梁薄無法形容這具屍體給他的震撼,但是刀因卻因此狂吐起來。直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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