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還未想得明白罷了。
而真的讓方笑語比較在意的是,這五皇子的手未免也太冷了些,冷的甚至都不像是一個活人。
這幾天天氣雖有些涼爽,卻並不寒冷,就算是一直待在溫度極低的地方,也不至於冰寒成這副摸樣。
何況,他好說也是個皇子。雖然生母位份背景都極低,可現在畢竟是養在梅貴妃名下的,竟然有人在暗中監視他,這實在是不得不讓人覺得有些可疑。
他塞給自己紙條,就代表有些話他不能口說,因為有人監視他,他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了某一人的眼中,所以才用極快的速度,藉著言語挑逗的動作將紙條塞入了自己手中。
事情定然是緊要之事,否則他不必如此。可這樣的話,問題的關鍵卻又繞了回來,既是事出緊要,又為什麼不將事情寫清楚,卻只留下四個字來給自己猜測?
方笑語重新將這紙條捋平,企圖從中看看是否有什麼玄機在其中,卻均告失敗。而她再次將目光對準了這‘隨遇而安’四個字,卻發現這字寫得著實有些歪扭。
若是她沒有記錯,她曾在葉西辭那裡聽過,五皇子最善書法,因為為人‘輕佻’,對於這些能吸引姑娘目光的事物他是下過功夫去練習的。
雖然五皇子的輕佻是裝出來的,外頭給人的無慾無求的印象也是裝出來的,可是為了這些偽裝而刻意練習的技能卻是貨真價實的保留在那具身體中的。既如此,那他的字跡當是不差,又緣何會將短短四字寫成這般模樣?
方笑語有些頭疼。心說五皇子你這熊孩子究竟是想要表達個什麼?哪有平白無故給人出謎題玩兒的?
正當方笑語還在努力的梳理著知道的有關於五皇子的一切時,馬車突然一陣搖晃,隨即忽然就停了下來。
外頭傳來車伕有些害怕的聲音,似乎是車被什麼人攔截了下來。
方笑語就突然覺著這事兒怎麼就這麼熟悉呢?
之前葉書成被葉西辭找人揍了一頓,一開始就是這流程吧?難道是葉書成不忿他捱了揍,又懷疑是她所為,所以依樣畫葫蘆的來找她報仇了?
葉書成見識過她的武功,雖然只看了個皮毛,可是應當不至於腦殘到會派人來打她的地步吧?
如此小兒科沒有營養的作戰策略,至少前世的葉書成應該不會這樣做。
那麼,敢攔她車的又是何人呢?
解語雖然有些怕,卻還是先將頭伸出了車外,喝道:“車為何突然停下?”
車伕戰戰兢兢道:“回了小姐話,這……這有人攔車……”
在車伕眼裡,解語是大小姐的貼身丫鬟,解語問的話就等於是大小姐要問的話,他這麼回倒也沒什麼不對。
“是何人攔車?”解語或許自己都未曾發現,她的話中都帶上了幾分顫抖。那是因為她已經看到了車前幾個高矮胖瘦不一的大漢,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立在車前,眼含煞氣,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
她尋常哪會常見這樣的陣仗?這才難免有些緊張。
方笑語笑著將解語拉回車中,而自己探出頭去,語氣平淡問道:“幾位來自何處?攔下這馬車又意欲何為?”
“我家主子想見小姐一面,還請小姐賞臉跟咱們走上一趟。”那車對面其中一人開口道。他們的臉上並無任何表情,一張張苦瓜臉反倒是更顯陰狠的氣勢。
方笑語暗自猜測這些人究竟是什麼人,卻並無頭緒,乾脆開門見山的問道:“你家主子又是何人?”
“小姐去了便知。”對面的幾人當真是惜字如金。
“你們主子要見我,卻擺出如此架勢,倒是頗有誠意嘛。”方笑語冷笑道:“莫非你主子不知道?只派幾個酒囊飯袋,是無法成事的。”
對面幾人依舊面無表情,似乎完全不為方笑語話中的挑釁之意所動,道:“主子知道方小姐武功高強,就是派出主子手下最厲害的人也未必能劫了方小姐前去相見,既如此,不如隨意派幾個廢物試上一試。成與不成,皆無妨。”
方笑語哭笑不得,哪有將自己被當做廢物這事兒說的如此輕描淡寫理所當然的人?難道就沒有一點尊嚴與追求嗎?
“你既如此說,我倒是對你主子有了些興趣。既如此,你們前頭帶路吧。”說著,方笑語要求車伕拉著解語先回將軍府。解語雖然害怕卻執意要與方笑語一同前去。
只是解語不會武功,跟著去了也是累贅,好一番勸慰,這才讓解語聽話先回了府。而方笑語則不緊不慢的跟在身後,隨著幾人去見他們那個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