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格麗特?”他看著淡黃色的液體。
“這杯酒有個故事。”班梓有點小驕傲地看著他。
“喔?”他饒富興味地看著她,秀亮的眸閃爍著光痕,煞是迷人。
“此酒是由來自洛杉磯的調酒師約翰杜列沙所創,而Margarita是他已故女友的芳名,Margarita在1926年外出打獵時不幸為流彈所傷而亡,約翰為了紀念她而創了這杯酒,此酒也在1949年獲得美國國際調酒大賽冠軍。”
“真是個浪漫唯美的故事。”
“哪裡浪漫唯美了?要是我死了,有人這樣對我,我也不會感動,倒不如趁我還活著時對我好一點。”沒辦法,她的想法比較實際一點。
“也對。”他很認同的點點頭,瞧了身旁那一杯繽紛紅。“那一杯是什麼?”
“Manhattan。”
“為什麼你給我們的酒不一樣?”
“為什麼要一樣?”不是要她憑感覺給嗎?
“你不覺得我們長得很像嗎?”如風的男人拉著自己的兄弟,兩顆頭湊在一起,兩張容顏確實相當神似。
“就算你們是雙胞胎,也是不同的個體,有不同的氣質,會因個性而改變了外貌呈現。也許別人覺得你們很像,但在我的眼裡,並不覺得你們很像。”班梓看了他們一眼,很直線式地說出她的看法,“他像是沉靜的曼哈頓,而你像是浪漫的瑪格麗特。
他愣了下,而後低低地笑開,“我喜歡你。”浪蕩的笑容,沒半絲輕浮,反倒像是一道溫煦的曙光。
“咦?”
“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我要追求你。”
“我?你你你、你在說什麼?”什麼追求?他們才認識不到十分鐘,居然就說這種話,未免也太快丁一點。好輕佻,可為什麼她卻覺得好開心?
“不告訴我的話,我就天天纏著你。”如風的男人如此宣告著。
“有本事,你就纏吧。”
“等著吧你!”
班梓在夢中笑著,突然一陣門鈴聲響起,略微驚動了睡夢中的她。
守在床邊的路不絕趕緊下樓,杜絕任何陷她於慌亂的因子,想讓她沉浸在甜美的回憶裡。
門開,李淑兒擔憂的開口,“路……”
“在這裡要叫我不絕。”路不絕低聲說著,請她入內。
“阿梓呢?她還好嗎?”進入屋內,她跟著他一起上樓。
在確定班梓的體溫稍降,似乎睡得正甜後,李淑兒才安心下樓。
“抱歉,我沒注意到她的身體狀況。”她滿臉愧疚。
“那不是你的問題,是我不好。”路不絕把臉沉進雙掌,儘管看不見表情,但從他孤絕的背影,看得出來他比誰都痛苦。
“你不要難過。”她輕拍著他的肩。
他吐出一口氣。“我不是難過。”抬眼,他笑著,“我是在開心她正一點一滴地進步中。”
“真的嗎?”李淑兒驚喜極了。
“應該吧。”他吁了口氣,起身幫她倒了杯咖啡。
“看來你的方法是奏效了。”她接過咖啡,滿臉喜悅。
“但是不能躁進,必須按部就班,否則會造成反效果。”他呷著咖啡,目光有些迷離,“其實,我也沒有多大的把握,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不拚的話,一點機會都沒有。”
“要是連你這個催眠大師都說沒把握,還有誰能救得了阿梓?”
“催眠大師?”他哼聲自嘲,“我也不是神啊。她錯亂得太嚴重,而最糟的是,等不到我回來,醫院就對她施與皮質燒灼術,燒掉了她的皮質表層,也燒掉了她的記憶,我還能如何?”
“但你不是說她有進步?”
“你知道嗎?人體是奧妙的組合,在受到創傷之後,大腦會自動搜尋最安穩的記憶,或者是為了保護自己,自動衍生出一段不屬於自己的記憶,而小梓的狀況屬於前者。
“也許是當初燒灼術並沒有很成功,否則不管我怎麼引導,她也回不到和我相遇之前的記憶。”
他把她帶回這問存有兩人回憶的地方,任她挑選房間,以房內鬧鐘滴答聲為逆向記憶操縱,一步步地誘導她的記憶,等待她的情緒已經成熟穩定,才讓她踏出這間房子。
當初故意放她外出,是希望藉由街景拉回她些許記憶,沒想到第一次就成功,讓她藉著腦內殘存的記憶走進失戀酒吧。
“阿梓看到我時,儘管認不出我,但我能感覺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