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你,朕封你為宮苑使,負責六宮一應事宜。先帝駕崩,遵先帝遺囑,當歸葬埋石馬之處,愛卿便負責陵寢事宜。”
宮苑使負責後宮一切事宜,那是內官最為尊貴的官職。而主持工程,素來是肥差,哪怕不太貪的,也能得賺得盆滿缽滿,放屁流油,王繼恩恭聲謝恩,卻未露出過份的喜悅。
趙光義又道:“你做事得體,識文通武,總做些侍候人的差使,未免大材小用。朕登基之後,總要出兵北伐,再拓疆土的,唔……待先帝陵寢事畢,便放你個外官,暫任河北道刺使,將來隨朕征討天下,但得立下戰功,前途不可限量。”
王繼恩動容跪倒,喜形於色道:“謝陛下,奴婢遵旨,陛下一夜勞累,請歇息龍體,奴婢告退。”
外官與內官,完全不同的官員。內官雖也有品秩,俸祿著實不低,說到根兒上,不過就是侍候皇帝和擯妃的太監頭兒,可是外臣……,那是要開衙建府,做一方父母的。見了皇帝也只稱臣,非逢大禮不必下跪,豈是宮中一個男女不分的,奴婢,比得的?
王繼恩心花怒放,腳步輕鬆地退了出去。
殿中一靜,趙光義蹙起眉頭,驚疑不定地自語道:“奇怪,他到底有何所恃?竟然回到朕的眼皮子底下?,、
猶疑半晌,趙光義咬著牙根一笑:“以為大庭廣眾之下,朕動不得你麼?朕就不信,你敢在百官面前胡言亂語,哼哼,來日方長,咱們走著瞧!”
這時內侍通報一聲,宋琪、賈璀走了進來,這些人都是趙光義潛邸的心腹,趙光義一得皇位,就給他們送去了出入宮禁的腰牌,他現在的全部班底還在南衙,在正式登基坐殿前這些心腹又不好安插到朝中為官,只得透過這種方式朕絡。
一見趙光義,宋琪與賈秩便拜了一下:“臣參見陛下,恭喜陛下,榮登大宇”
趙光義滿面春風,親自離座將他們扶起,宋琪緊跟著又道:“官家,程德玄死了。”
趙光義吃了一驚,失聲道:“禹錫死了?怎麼死的?”
宋琪將現程德玄死屍的事說了一遍,趙光義臉上陰晴不定,宋琪又道:“官家,無緣無故,誰會半夜三更刺殺朝廷命官?禹錫是去追輯楊浩的,依臣所見,殺人者必是楊浩無疑,楊浩此時恐怕已然逃迤,堂堂九卿之一,猝然失蹤,豈不可笑?官家可下明旨,通輯於天下,只要找到他的下落,臣自有手段,叫他神不知鬼不覺地……”
趙光義陰沉沉地道:“不用找啦,楊浩現在就在宮裡。”
宋琪大吃一驚,失聲道:“甚麼?”
趙光義有些煩躁地道:“他大刺刺地出現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朕一時倒動他不得了。不用管他,他既敢回來,朕就不怕他逃出生天。如今朕甫登基,太多事情需要料理,哪有心神與他閒耗。”
賈練道:“陛下說的是,官家以至尊凌天下……卜小楊浩何足道哉。”
趙光義道:“當務之急,是要穩定帝位,鞏固皇權,穩定天下人心口朕正有事與你們計集,來來,你們坐。”
宋琪、賈坎忙道:“官家面前,哪有臣的座位。”
趙光義一笑,仍叫人搬來錦墩,二人千恩萬謝地坐下,三人便計議起來。
“遠征之軍原地駐紮下來,對軍中諸將還要做些安撫。官家登基,大赦天下,群臣也要封賞的,北伐諸將不妨先賞,自党進以下,重要將領均應有所封賞,以安其心口……
“這個朕省得。今著曹彬附旨,傳令三軍停而不前,只是一個試探口既然曹彬識時務,樞密正副使肯聽從朕的命令,京畿禁軍便在朕的掌控之中蛋憑這一點,党進那邊就得呈思而後行。
“官家,洛陽那邊,已經連夜派了人去,趙相那裡掀不起什麼風浪口皇三弟及諸多皇族府邸也都在密切監控之中。此外就是党進等諸多北伐將領的家眷,這些人也被監視著一舉一動,插翅難飛。”
“好!”
“輸運北伐大軍的糧草已經掐斷,待魏王收到聖旨時,軍中便該知道這個訊息了。”
“好。”
“眼下,還要大赦天下,詔告天下臣具,新帝登基。還有定年號…………
“這咋I……定年號……早了些吧?年號應該自先帝駕崩次年算起……”
“如今還有大半年的時光,夜長夢多啊,早一日定下來,年號、皇號、太子,都要早些定下來,名份正了,天下也就定了。”
“……好!”
楊浩離開垂拱殿,便一瘸一拐地直赴靈堂。
他和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