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傷勢太過嚴重,南風不敢隨意處置,只能向元安寧求助,“你來看,這處創傷該怎麼處理?”
元安寧聞聲過來,看過之後也拿不出主意,她精通的是造物機關,而這屬於岐黃範疇。
要處理這處創傷有兩個辦法,一是將那些細碎的皮肉迴歸原位,完整包紮。這樣處理有可能保住金龍的尾巴,但那些皮肉碎的很嚴重,還沾附了大量灰土,一旦完整包紮極有可能化膿腐壞。
還有一個辦法是丟卒保車,直接斬斷,這樣做的好處是不容易化膿,可以保住性命,而弊端是失去尾巴。
由於急著帶元安寧外出醫,無法長時間的推敲思慮,急切想過之後,南風拔出了短刀,指了指金龍受傷的尾部。
金龍當是明白了南風的意圖,竟然給予了回應,而它的回應則是緩緩搖頭。
見它不捨,南風也不便強行施為,只能以清水幫其將傷口洗淨,藥包扎,擔心傷口腐壞,包紮之時布條纏繞的不很緊密,便是這般,還不放心,又搬了兩個石墩過來,將短刀刀刃朝,以石墩夾住,“若是不成,自行斷掉,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剩下的看你的造化了。”
言罷,也不多待,轉身拉著元安寧拾階而。
到得層石室,南風再度轉頭回望,只見金龍仍在下面仰頭看著他們。
為防他人進入,元安寧將契合對應的石盤再度打亂,石門緩緩關閉。
“快走,快走。”南風拉著元安寧快步疾行。
沿途如法炮製將另外幾處石室封閉,到得最面的石室,八爺正在牆角午睡。
二人是午後未時進到最下面那處山洞的,自山洞停留了不到一個時辰,此時是下午申時,外面的風雪已經停了。
“快走,回去。”南風衝八爺喊道。
八爺初醒,本來還有些含混,聽得南風呼喊,陡然清醒,它雖然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情,卻知道南風急於離去,也不磨蹭,快走幾步,自半開的石門擠了出去。
待二人出得石室,八爺已經振翼飛起,石門裡面開啟的機關雖然壞掉了,外面的陰陽凸起仍然好用,南風封閉了石門,託著元安寧縱身得八爺背。
“回家,山洞,家。”南風衝八爺指示去處,八爺雖然聰明,卻終究年幼,下令時需要給予解釋。
剛下過雪,風也停了,不是順風也不是逆風,沒有阻礙也沒有助力,全看八爺飛的快慢。
“快,快,快。”南風催促八爺的同時給元安寧裹了毯子,隨後抓過她的手,解開手絹檢視傷勢,這片刻工夫,黑點竟然又擴大了少許。
“有沒有傷到筋骨?”南風關切發問。
元安寧屈伸五指,試過之後縮手搖頭,“沒有。”
南風沒容元安寧抽手,一直拽在手裡,“在外面凍著,能減緩惡化。”
“不礙事。”元安寧有些發窘。
“你當我瞎呀。”南風好生急切,元安寧是為了幫他拿取龜甲才沾化骨水的,他並不瞭解化骨水的毒性,不過單聽名字是知道此物甚是霸道。
元安寧收不回手,只能由他握住。
“這東西到底有多厲害?”南風問道。
“我也不很清楚,只是知道有這麼一種毒藥。”元安寧疑惑搖頭,她應該真不瞭解化骨水的毒性,若是瞭解此物,要麼驚恐要麼安定,絕不會是疑惑,疑惑說明她不知道沾化骨水會有什麼後果。
“你別害怕,我來想辦法。”南風出言寬慰。
元安寧搖了搖頭,“有你在,我不怕。”
南風聞言歪頭看她,元安寧急忙又道,“你雖然年少卻不毛躁,處事總是很有條理。”
“你倒真看得起我。”南風隨口接話,他看得出來元安寧先前所說的那句話乃是對之前言語的解釋或掩飾,但他不確定的是元安寧究竟是在解釋還是在掩飾。如果是解釋,那還好說,如果是掩飾,那複雜了。
元安寧沒有再接他的話,南風也沒有再說話,眼下有個巨大的難題擺在他的面前,那是如何讓諸葛嬋娟為元安寧治傷。
正所謂術有專攻,諸葛嬋娟是岐黃高手,通曉藥性藥理,再霸道的毒藥也離不開五行藥理,對她來說為元安寧解毒應該是小事一樁,但能解是一回事,肯不肯出手又是另外一回事,諸葛嬋娟本視元安寧對情敵,對她敵意甚重,此番他請元安寧過來,事先還不曾告知諸葛嬋娟,而今帶著元安寧過去請她醫治,該如何向她解釋?
且不說諸葛嬋娟本來是個醋罈子,即便是個尋常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