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會謙虛,謙虛和吹牛其實沒什麼不同,都是虛偽造作。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怪不得他敢如此放肆,原來大有來頭。
“這些陰間無有記載,只問姓名。”判官問道。
“他叫南風。”城隍的臉色非常難看。
“哎呀,原來你知道我呀。”南風笑道,判官不知道他姓名,城隍卻知道,這說明在他來到之前,城隍自別處聽說過他。
城隍歪頭一旁,並不理他。
那判官又翻書簙,結果還是一樣,“沒有。”
“你確定沒有?”南風歪頭冷視。
城隍看了看城隍,城隍面無表情。
“真的沒有。”城隍說的很沒底氣。
察言觀色是叫花子的強項,見那城隍神情,南風越發確定這傢伙在撒謊,心中竊喜,但臉上卻是一副怒容,“城隍,我問的是你,不是他,你給我個準話兒,到底有還是沒有?”
一個人一旦長時間受到他人的逢迎,就會養成自大的習慣,城隍自大慣了,何曾受到此等羞辱,面色陰沉,好不難看,“我們不曾見到你的祭品,你胡作非為,本官定會將此事告知巡視御吏。”
“好!”南風提氣高喊。
南風喊的突然,聲音也大,城隍被嚇的打了個激靈。
南風正色說道,“老子等的就是你這句話,你親口說的沒有,而不是判官說沒有,你把自己的退路堵死了,老子現在搜,讓老子找著了,就等死吧你。”
南風言罷,大步走向西院,城隍廟是三進院式,左右都有偏院,早上才燒的祭品,此時定然還在城隍廟。
眼見南風竟然要搜家,一干陰差鬼卒紛紛上前想要阻止,但他們都被南風打的怕了,只敢聒噪,並不敢上前阻攔。
“大膽!陰間府衙,豈能容你肆意橫行,”城隍急了,高聲下令,“來呀,拿了他。”
要是能拿,一干陰差早就拿了,也不用城隍在那吆喝了。
南風之所以去西院是因為那裡有馬廄,破廟前的灰燼裡有沒燒完的竹篾,那竹篾很大,無疑是用來捆紮牛馬的。
西院的馬廄裡有不少牛馬,紙紮的牛馬燒掉之後自陰間就變成了實物,在焚燒祭品的時候親人多會呼喚亡人的名字,也只有呼喚亡人的名字,才能自祭品上打上烙印,若是焚燒時不曾呼喚亡人名字,就會被視為無主之物,陰差鬼卒就可能將其昧掉。
馬廄裡有兩匹渾身紅毛的高頭大馬,其額頭打的正是他的印記。
南風將那兩匹馬自馬廄裡牽了出來,指著其額頭印記衝城隍笑道,“知道什麼叫人贓俱獲嗎?”
城隍懵了,不止是他,一干陰差全懵了,怎麼這片刻工夫,事情就搞成了這樣。
世間不缺膽大之人,但膽大且心細的人就少了,便是佔了上風南風也不曾就此收手,機會難得,萬萬不能見好就收,必須趁機擴大戰果,“剛才這判官說你正在會客?”
城隍面如死灰,並不答話。
“如果你見的是官差,辦的是公事,我如此行事,你那客人早就出來阻止了,此人不露面,就說明他不是官差,來城隍廟辦的也不是公事,”南風鬆開馬韁衝城隍走了過去,“剛才那判官不知道我的名字,你卻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誰告訴你的?是不是你剛才自後堂會見的那位客人?”
南風雖然說的隨意,城隍的臉色卻異常難看。
南風走到城隍面前,右拳揮出,直取頭臉,“躲在後院的那個人是誰呀?”
南風生前學有武藝,便是不用靈氣,力道也大,一拳揮出,直接封門,“他來找你做什麼呀?”
便是城隍鼻血橫流,南風也不曾放過他,反手又是一記耳光,“你們在密謀什麼呀,商量怎麼給我小鞋兒穿哪。”
南風左一記,右一記,打的城隍暈頭轉向。
“不出來是吧,不出來我就打死他……”
第四百四十七章 以下犯上
城隍被打的慘了,再也顧不得體面,雙手抱頭,高聲呼喊,“你也是一方神靈,如此胡作非為,與匪類何異?”
南風打不到城隍頭臉,便起腳將其踹翻,“你們侵吞我的祭品,私下密謀害我,我奮起反抗就成了匪類?”
言罷,上去就踹,腳下踹,嘴上也不閒著,“除了作威作福,你們還會做甚麼,沒遇著我這號兒的是吧,老子告訴你,今個兒你遇著了。”
眼見長官慘遭痛毆,一干陰差鬼卒硬著頭皮上來援救,南風哪裡會對他們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