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開心的樣子,陰測測的笑著:“嗬嗬嗬……打吧,打吧,我又不疼,呵呵……”
這話有點兒挑釁的意思了,明擺著不是氣人麼?於是許老太太顛著小腳走到跟前兒,拿著毛衣針就往郭超孃的脖子上戳了兩下,嘴裡罵著:“髒東西,壞東西,看你走不走,我扎死你!扎死你!”
郭超娘呸的一聲,一口夾著血絲的膿痰準確無比的吐在了許老太太的老臉上,淒厲的尖叫一聲,仰著臉張著嘴晃著腦袋開始哇呀呀的吃痛了,那悽慘痛苦的模樣,連我和陳金倆人在一旁都有些看不過去,真沒想到啊,那個許老太太下手可真夠狠毒的。
“哎喲,別紮了,別打了……”郭長根實在是看不下去,趕緊上前伸著胳膊攔住,哀求著說道:“大嬸子、大叔們,可不能這麼折騰了,超他娘會受不了的,咱們,咱先問問這東西,它到底想要啥,咱給它,給它還不行麼?”
許老太太滿是不忿的說道:“哎哎,是不是嫌我們多事兒了啊?那我不管了!真是的!”說完,許老太太立刻做出了要拔腿走人的動作,扭身往院門口走了兩步,嗯,只是兩步而已,然後站住,回過頭來,向幾個師姐妹使了個眼色,於是眾師姐妹也開始嘰裡呱啦的好心好意的把個郭長根給說了一頓,弄的郭長根很是尷尬不堪,站在那裡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咋辦了。
其實吧,也不能完全就說人家許老太太這話說的不地道,咱幫理不幫親,好歹人家是來幫你郭長根的吧,你這樣弄,確實顯得好像人家是虐待你老婆似的。當然了,這個許老太太也有點兒……太霸道了,容不得別人對她有一點兒的意見。
郭老爺子在旁邊打著圈兒道:“行了行了,老姊妹們,至於麼?長根也是心疼他老婆嘛。”
幾個老頭兒和郭長根的朋友也都出聲勸了幾句,也就給了老太太們繼續留下來的臺階,所以她們很“大度”的點頭答應下來,高傲的再次圍住郭超娘,打算用刑了。
郭長根也耷拉著腦袋,很委屈的選擇了沉默,時不時很心疼的看下自己的老婆在那裡齜牙咧嘴,像個鬼似的。
本來吧,這只是個小插曲,跟我們扯不上關係。可陳金這小子偏偏站起身來走到跟前兒,笑嘻嘻的說道:“哎哎,我覺得長根叔說的也對,問問這上了俺大嬸子身的黑狗,到底想幹啥?談談唄。”
一群人頓時全都怔住了,齊齊的看向陳金,不曉得這小子在搞什麼鬼,心裡又在想些啥。眾人目光各異,精彩紛呈,陳金很理所當然、一點兒都不覺得自己說這話有多麼的不合適,多麼的輪不到他說這話。
我估摸著,換作是別人,老幾位恐怕現在就得大怒發飆,訓斥這口出“狂言”的小子是如何的不知道自己算是老幾……但是就因為是陳金,這個在村裡暴脾氣有了名的陳鎖柱的兒子,脾氣更是暴躁的有了名的陳金,前些日子還曾經在村中和老太太們大大出嘴大打出手的沉浸,所以……他們都多少有些忌諱,或者說好聽點兒,多少有些不屑於和這樣一個年輕人一般見識。
可問題是,他這樣橫在了郭超孃的身前,影響了老幾位的工作啊!
於是詫異的眼神開始轉變成了憤怒、猶豫、無可奈何的眼神,眼看著院子裡的氛圍開始變得怪異,有可能爆發出另外一場爭端的時候,我終於站了出來,上前一把拉扯住陳金就往一邊兒拖,嘴裡埋怨道:“金子,你懂個屁啊,在這兒輪得到你摻和麼?去去……咱邊兒上站著看戲就行了。”這話一說完,我立馬打了自己一個嘴巴子,尷尬的看著郭長根和那老幾位,訕笑著說道:“邊兒上站著看,站著看,用得著動手出力了,咱,咱再聽從召喚……嗯,就,就這個意思。”
眾人就都無奈的苦笑連連,把注意力再次集中到了郭超孃的身上。
大概是附在郭超娘身上的那個黑狗精也被剛才的突發狀況給逗樂了吧,感覺這樣挺好啊,敵人內部自己產生了矛盾,對我大有好處啊,所以很是老實了一陣子,選擇了看戲。只是……弄得郭超娘那樣子也忒慘了點兒。
那瞪著的紅眼翻的,那頭髮披散的,那齜牙咧嘴的,那臉慘白慘白的……
畜生就是畜生,成了精也不知道形象很重要,需要注重的。
估計是院子裡一時的安靜,讓黑狗精覺得很是無聊吧,於是它給足了陳金面子,選擇回答了郭長根的問題。只聽郭超娘嗬嗬嗬的怪笑一陣,把眾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這才依然很是詭異很是吞吞吐吐的說道:“我啊,在井裡頭,待了好長時間了,沒享受到多少供奉,就想著吧,在你們家裡頭,給我弄個供奉的地兒,天天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