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要不要全家都喊你爹啊?”陳金嘿嘿冷笑著打斷了它的話。
郭超娘一愣,隨即瞪著血紅的眼睛,很是知足的說道:“那倒不用,我就要供奉,不給我供奉,我就天天禍害她們家人。”
“你這狗東西真夠蠢的,蠢到姥姥家了。”我冷笑著說道。
“你敢罵我?回頭就上你們家禍害去。”
“去你孃的!老子怕你?”
……
三兩句言語不和,我已經火冒三丈了,伸手從郭老爺子手裡奪過來棍子,齜牙咧嘴的就要掄棍子砸郭超娘,陳金趕緊伸手攔住了我,郭長根已經衝上來從我手裡奪走了棍子,舉起巴掌還想給我一耳刮子,不過隨即就放下了手,尷尬的說道:“銀樂,你,你嬸子她,她這不是由不得自己麼?”
我一愣神兒,不禁在心裡慶幸,還好讓人攔住了,我靠,果然衝動是魔鬼啊,剛才要不攔著我,就那麼怒火沖天的一棍子砸下去,非把郭超孃的腦殼子給劈開咯。我連忙說道:“不好意思,衝動衝動……”隨即扭頭怒目瞪視郭超娘,惡狠狠的說道:“老子警告你,趕緊給我滾,要麼你就從俺嬸子身上下來,咱倆找個地兒單撂!”
“就是就是……”陳金立刻在旁邊附和,手指著我說道:“哎,別說我沒提醒你啊?知道這位是誰麼?趙銀樂同學,那是俺們村有名的人物,你認識奶奶廟的黑蛇精麼?認識楊樹坡的黃狼子精麼?認識那個……老磚窯裡頭的白狐子精麼?可都讓銀樂給幹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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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冬日寒 第32章 走時連招呼都不打
郭超娘聽的一愣一愣的,院子裡的人也都瞠目結舌,搞什麼嘛?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我也不管陳金是不是在為我戴高帽子吹牛,也不管他是不是在煽風點火激黑狗精的火、將它的軍,我傲慢的仰著臉,梗著脖子,鄙夷的看著郭超娘,眼神中滿是不屑,心裡感激著陳金,這麼多人在跟前兒呢,咱面子賺大發了。
“哎我可是好心提醒你啊!”陳金繼續說道:“你可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識相的就趕緊滾吧,離俺們村越遠越好。哎,不是我瞧不起你,銀樂這傢伙兇著呢,比你這狗東西還兇呢……”
我聽著越來越不是個味兒,立刻打斷他的話,罵道:“去你孃的!”
恐怕這黑狗精萬萬不會想到,自己這樣一個精怪搞了這麼一出附體的戲,本打算著嚇唬人呢,結果不但沒嚇到人,還竟然有倆年輕人敢於在它面前互相鬥嘴,好像還鬥得不亦樂乎呢。於是它怒了,郭超娘仰著臉大聲狂嘯起來,聲音高亢淒厲,直破蒼穹,震得院子裡人人都忍不住趕忙捂住了耳朵。
“我操,它到底是狼還是狗啊?咋叫的這麼大聲?”陳金咬著牙瞪著郭超娘,皺著眉頭喊道。
“狗精!”我高聲回答。
高亢淒厲的聲音愕然止住,反而讓院子裡的人突然間有些不適應,頭暈眼花的紛紛抱著頭蹲下,我想,所有人都和我一樣,感到頭痛吧?
“銀樂,銀樂……”
我循聲望去,只見銅鎖娘苦著張老臉,表情痛苦的衝著我喊呢,我心想這老太太喊我幹啥?奶奶的咱倆可說不著啊。不過我雖然疑惑,可還是皺著眉頭問道:“幹啥?”
銅鎖娘舉起手裡的繡花針,顫巍巍的說道:“拿著針,扎,扎長根老婆的指甲縫,一紮,一紮它,它就跑了!”
“哦!”我答應一聲,毫不懷疑她的話,俗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嘛……這話有點兒過了,不過反正就是那麼個意思。我起身上前從銅鎖娘手裡接過來那繡花針,幾步跑到郭超娘跟前兒,蹲下來,一把抓住她的手,惡狠狠的把繡花針扎進了郭超孃的指甲蓋子裡,鮮血立刻就順著繡花針滲了出來。我仰頭看著郭超娘,只見她盡力的低下頭來瞪視著我,臉頰上的肌肉抽搐著,明顯吃痛嘛,奶奶的我還以為你真不知道疼呢,當下,我不再猶豫,拿著針就往其他幾根兒指頭的指甲縫裡扎啊!狠狠的紮了好幾下,只聽郭超娘哇哇的痛呼起來。
我得意萬分,哼哼,還以為你有多大忍耐力呢,原來不過如此,我立刻又拿著針紮了兩下,郭超娘痛叫的聲音更大了。我還待要扎,可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咦?不對啊!這聲音……這吃痛的聲音明顯,明顯和剛才的聲音不一樣了,這是郭超孃的聲音啊!
幾乎在我猶豫的同時,胡老四焦急的聲音傳來:“快住手,那黑狗精已經走了,別紮了!”
我趕緊停手,扭頭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