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
沈襲玉一回到青菊鎮,還是回到沈家莊居住,畢竟那裡是最開始的地方,也是有感情的。
玉酒坊,玉氏窯廠,雖然仍然在經營中。但是因為沈襲玉不在,生意有些低糜,現在不但沈襲玉回來了,還變成了公主,強有力的靠山,大家再度燃起了幹勁。
蔣氏三兄弟將這半年來燒成的瓷器成品拿出來給沈襲玉看。沈襲玉當真驚呆了,這精美不亞於官窯出品。
而且就像小小的鼻菸壺一樣,只有掌心大小,細膩精美,上面還被蔣松細心的刻上了各色圖案著色,當真是讓人愛不釋手。
天啟朝有規定,男女在婚前半年不得私下見面,於是趙啟浩在卸下王爺重任後,便身著白衣,瀟灑混江湖去了。實際上當然是暗中跟著沈襲玉,替她去長壽縣幫助連英了。
原先趙王府跟著的所有影衛現在還剩下十八人,全部轉到明處,成為連英的培訓班老師。
各地花坊所有花卉迅速集中,玉香坊計劃正式開始啟動。
人心也是件奇怪的事。以前相爺夫人一直覺得是沈襲玉高攀了錢子軒,所以很看不起沈襲玉,覺得她當個妾都不如,現在卻又連連攛掇錢子軒去和公主多多親近,至於沈若蘭則哪哪都不順眼。
沈若蘭心裡雖覺得好笑,也無可奈何,誰讓她沒有個好爹呢?
沈襲玉早就打算要開一場品香大會,只是因為事多,一時未能成行,現在有了公主這個名頭的便利,辦起事來當真是方便了許多。
不但是鎮上的貴婦們都很賞臉,就連周邊縣城,還有京城中的人居然都有主動前來參加,品香大會十分成功,前幾日制下的一千瓶各類花卉香水竟然一售而空,並且還接到了許多訂單。
這件事沈襲玉只是發起人,沈若蘭才是真正的行家,沈襲玉自然是當著眾人的面將她推了出來,以後這香方面的事宜就由她來處理了。
相爺夫人一看這連京城的貴人們都想要的香水,居然是自己媳婦製出來的,一下子就倍覺得有面子,對沈若蘭也和氣了不少。
繼香水大賣之後,花茶樓也跟著相繼營業,玉氏週報也陸續上市,場景不可謂不火爆,連京城皇宮中的天啟帝都聽到動靜,現在每每上茶,必要泡一杯花茶,看一份玉氏週報了。
趙啟浩的動作也不是蓋的,不過兩個月,就已經幫助連英培訓出了兩批人才,分別送往玉酒坊和花茶樓,將裡面不是他們的人給替換掉。
天啟帝看見親信呈報來的書信,說沈自秋每日在家,只是繡繡花,曬曬太陽,賞賞魚,有時候也寫寫字,便覺得安心不少。那親信甚至還弄到了沈自秋練字時的廢紙團。
天啟帝展開一看,第一張廢紙上面滿是大大小小的霖字,每個字都力道字背,那一個個字就像一聲聲思念,鑽入他的肺腑,緊緊揪住他的心臟,讓他又苦又甜又痛又美,讓他原本疲累的心頓時一掃而空,握著那殘紙,竟是手哆索起來,“秋兒,朕也和你一般,對你思念甚深,只是青菊鎮路途遙遠,不比在京城裡,想見你時,只要偷溜出宮便可。朕每每計算日子,當真是思念你,度日如年啊。”
第二張紙上面卻是一首秦觀的鵲橋仙: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沒錯,秋兒,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待玉兒進京成親後,朕必不會再讓你離開朕身邊半步,這相思蝕骨的味道實在難受。”
敬事房太監首領衛公公苦著臉,看著李公公,“皇上這都快三個月了,不進後宮算怎麼回事兒啊?太后已經問了好幾次了。”
李公公當然知道原因,但是他也不好透底,只得陪笑道,“這敬事房的差事也不好當啊。得了,現在這會兒,皇上正有空,你進去試試看吧。”
衛公公連忙捧著宮妃們的綠頭牌進去了,不到喘口氣的功夫又出來了,臉色比剛才更苦了,牌子是一個也沒翻,皇上說今晚要在御書房歇了,唉喲喂,這可怎麼辦呀?看來還是去太后那裡請罪吧。
果然衛公公走了沒一會兒,太后就來了,李公公連忙開啟門,讓太后進去,皇上給太后見了禮,分別落座。
太后也乾脆,直接問皇上是怎麼回事,哪有當皇上的,三個月不進後宮,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哪裡不舒服,如果是身體的毛病,要及時讓太醫過來看,如果是心裡的毛病,要想想自己是個皇上,不是其它什麼路人,可以由著性子來。
天啟帝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