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的自助火鍋。結果這個貨裝個雞就把他給拿下了。在這之前,我還沒見胖子追過誰。大學時候他曾經暗暗喜歡過我們一個學妹,看起來青春逼人,花瓣兒一樣,跟人打個招呼都是含羞帶臊,脈脈含情。後來有人不止一次地看見她在各種外商頻繁出入的場所坐檯,被各個國籍的所謂商人上下其手。回來告訴了胖子,胖子開始死活都不信,還史無前例地跟人打了一架,後來親眼看了一回,才徹底死心。之後他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都沉浸在對小學妹憐惜和痛恨的矛盾心情裡,忽左忽右,不可自拔。不過王媛跟小學妹的風格也相差太大了,如果非要說兩人有什麼共同點,就是悶騷。事實上可以這樣總結她們的外表和行為的巨大反差,小學妹是良家婦女做了雞,王媛則是風塵老手從了良。胖子旁敲側擊地問我:她還沒男朋友吧?我想了半天說:沒有。胖子大鬆一口氣,說我就知道,看她那樣我就知道!
胖子進攻的手段很單調,就是請吃飯。打了好幾個電話王媛都推說沒有空,於是乾脆叫上我們做陪襯。連續請了四頓的飯,中午晚上地吃,王媛仍然無動於衷,韓文靜越來越上癮,而我徹底崩潰了。我說胖子,這都什麼年代了,你追女人還用的餵豬那一套。胖子想了想,可能也覺得有些沒勁,訕訕地說:那你說怎麼辦。我想了半晌,覺得幹什麼都意興闌珊,於是我說:乾脆這樣吧,我們陪你吃最後一次飯,你把話給說清楚了。胖子說好。
到了飯店坐下我們才知道胖子今天下了血本,這從點的菜上可以看出來,一桌子的海鮮和肉,竟然還有龍蝦。我說胖子啊,國內都不時興這麼點菜了,你是在非洲憋壞了吧。他一個勁地笑,也不說話。我也懶得說話,心裡就在琢磨為什麼樊斌又是好幾天沒來電話。我有心事的時候話就少,罵人都提不起勁,跟他幹了幾杯酒之後,我藉故累了,歪在一邊兒想心事。王媛則在不停地發簡訊,每隔十秒就看一眼手機。韓文靜正常一些,拿著一個螃蟹的鉗子在啃。她平時很吵,可是一旦碰上愛吃的就變得非常沉默,專心致志地對付那些食物,除了吃根本不願意發出任何聲音。於是整個飯桌的氣氛顯得很奇怪,大家彷彿都心懷鬼胎,若有所思。胖子幾次試著調節一下氣氛,講了幾個笑話,大家聽了象徵性地笑一下,話音一落場面就立刻重新陷入沉默。如此幾次下來,胖子有些尷尬,開始埋怨自己菜點的不好。韓文靜吃得差不多了,抬起頭來,很真誠地說了一句:很好啊!我都愛吃!我心想不能讓胖子這麼沒臉,於是起身去衛生間洗了洗手,用冷水拍了拍額頭,清醒了一些。回到房間以後我把王媛電話拿過來扔在一邊兒,她嚇了一跳,一下子站起來,說:怎麼了!我很平淡地接了句:沒什麼,這麼大老遠的回來,陪我同學喝點酒嘛。韓文靜把她拉下去,讓她重新坐下,說有什麼好發的,有事兒打電話,發簡訊又累又費錢。胖子開始打圓場,說喝酒喝酒,喝酒喝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