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梅岑!”
怎麼像麥莎的聲音?梅岑愣了,不由得停住腳步,緩緩回頭。沒錯,麥莎正向她走來,臉上是一副義憤加難以置信的表情。梅岑覺得此時無論見到誰都很合理,除了見到眼前這人——這可是在玫音中學校園裡啊!
“麥老師!您到這兒來幹什麼?”梅岑戰戰兢兢地問,還沒從突如其來的驚訝中緩過來呢。
“這話應該是我來問你吧。”麥莎不高興地看著梅岑。
梅岑只得實話實說,講了足有三分鐘。麥莎看上去相信了,但仍舊很生氣。“那您來這兒幹什麼?”梅岑用一副值得稱讚的彬彬有禮的態度問。麥莎哼了一聲:“水薇叫我找玫音中學的校長傳個話。”梅岑很好奇,不過她明白如果她問“可以說說水薇叫您傳什麼話嗎”就顯得很像無理取鬧,所以她聰明地對麥莎說再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跳上車逃一樣飛奔回家。
這一夜,梅岑沒睡好。也可能由於吃得太多的緣故,她做了個奇怪的夢,麥莎和修車老頭跳著華爾茲向她走來,兩個人都一臉嚴肅。自己上半身穿著匈牙利服飾,下半身著西部牛仔裝,彈著吉他繞著房間轉圈。突然從遠處傳來一聲淒厲的尖叫:“梅岑!!”把她從夢中驚醒。原來是她睡覺時無意間把手放在了胸口上,她迷迷糊糊地這樣想著,又睡著了。早晨起來,她一點兒也不記得這個夢了。
磨蹭著梳洗完畢,梅岑打算先把作業搞定。語文、數學、物理、化學、英語、網路、法語、生物,唉,儘管每樣作業不多,但幾樣作業綜合在一起,數量就異常驚人了。為什麼老師的作業會取之不盡、用之不竭?這個問題梅岑已經思考了無數遍,無奈百思不得其解,她也就不浪費時間去加快腦細胞的無謂死亡速度了。看著書桌旁堆成小山似的作業,梅岑痛心疾首,滿不情願地坐下抓過一本《物理課課練》唉聲嘆氣地拿筆做起來。
在疲憊不堪地編制麥莎佈置的程式時,梅岑的手都有點僵化了,軟綿綿地使不上勁。她實在不耐煩了,就開啟電子郵箱借看看郵件消遣。郵箱有好幾個星期沒開啟了,收件箱裡密密麻麻地排滿了一串名字。梅岑眯起眼,費力地辨認著微小的字型。美容院廣告,三級片海報,綁匪的來信,白領私人機密檔案……諸如此類,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破玩意兒!突然,一封沒有發件人姓名和出處的郵件引起了梅岑的注意。她警惕地開啟了它。一個醒目的大標題映入了眼簾:
大腦晶片最近研製成功
這有什麼的,梅岑不以為然地想。儘管她對科學向來沒太大興趣,但這一篇東西總比那堆垃圾郵件強多了。所以她稍微往電腦螢幕前湊了湊,舒服地調整了一下姿勢,仔細地閱讀起來。
啊?這不太對頭嗎!本市的克來文高智商中心是個一無是處,只會製造麻煩的智力協會,這是婦孺皆知,家喻戶曉的。要是他們真的發明了一種“算得上是本世紀的無價之寶”的晶片,還令“發現逃逸速度演算法”的人“甘拜下風”的話,媒體肯定會將它作為特大號新聞,報紙也應該把這條訊息登在頭版頭條——克來文的人窩囊了這麼久,鐵定了巴不得要炫耀一番呢!但這幾天,媒體一直挺安靜的,估計在努力挖掘花邊新聞呢,若真發生了這事,他們的攝像機鏡頭都可能會興奮得化作塵埃的。所以大腦晶片的事根本不可能發生,至少主角不是克來文智力中心。
既然不可能是真的,那發郵件的人不是腦癱就是神經短路。梅岑煩躁地想,剛準備退出,就發現在一個看上去刁鑽精明的英俊男人(大概就是那個傑克)的大彩照下還有一大段沒留意的話:“當我們充滿敬意地問傑克先生,其最寶貴的經驗或是說教訓是什麼?他先是瀟灑地一捋頭髮(“他這樣真是很帥氣!”許多年輕女性崇拜地這樣說道),再用那富有吸引力的性感嗓音答道:“哦,那就是你應該把每行第四個字連起來,不帶標點和空格。”啥?這句話真的很蹊蹺。“天才們說話總是撲朔迷離,是不是,哈哈哈!”當我們提出疑問時,傑克的經紀人,一位可愛的年輕人尼克這樣解釋道,令本來就糊里糊塗的我們越發摸不著頭腦了。
的確很蹊蹺。傑克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他玩深沉就玩唄,但也別太不尋常呀!還有,經紀人尼克的解釋也是牛頭不對馬嘴,哪跟哪啊,莫名其妙。梅岑關掉了郵件,開始上網。
在北大校園網的“三角地”板塊上,梅岑瀏覽到了一篇有趣的文章。那是一位聰明學生寫的高考作文,他扼要地論述了時事政治,講得頭頭是道,把一些事實揭露地一針見血,真是無懈可擊。然而,文章的末尾建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