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險險從張家少爺的鼻尖劃過,在他腳下碎裂開來,滾燙的茶水濺了他一褲腳,燙的他直叫喚。
“小星。”他喚了聲站在他身邊的蒙面少年,說:“你吩咐下去,把這狗給我打遠點,別讓我再看見他第二次。”
“是,老闆。”小星領了命下了樓,這時又從樓下上來一男子,形容俊朗,身形挺拔,著了青色衣衫,身後還掛著一把彎刀。
“老闆,楚公子來了。”莫遲行走到他面前,抬頭望了望樓下那被人追打著出去的張家少爺,接著又環顧了一下四周,那萬年不變的冰山似的臉上,竟蹙了蹙眉心。
“怎麼了?”解家老闆見他如此不安就開口問到。
“沒什麼。”他簡單的回答,又回覆了往日的淡漠神態。
“你去叫那浪蕩子在書房等我,我先去看看散月。”
“是,老闆。”
他所說的散月,是近幾天剛進的小倌,也是負責接待張家少爺那個。張家少爺是頭一次來著附生街尋歡,聽說有家很出名的花樓,裡面的伶倌,各個比女子還美妙,就好奇進來玩一遭,剛好看上那嫩生生的散月。誰知那散月只與他喝酒下棋,想摸個小手還百般推脫,一時氣憤就霸王硬上弓,綁了他的手腳就去扯他的衣服,剛要得逞就被一個小廝逮個正著,惹出了禍端。這不他一回家,向父親張三清告了鸞鳳樓的狀,張三清抄起手邊的雞毛撣子就把張家少爺給狠抽了一頓,連夜帶著一家老小躲到外城去了。
解家老闆見散月沒什麼大礙,從他房裡出來,徑直去了書房,一推開門就見那浪蕩子歪坐在自己的紅木雕花彌勒榻上,一對刀削般的眉,一雙點漆般的眸,丰神俊朗,笑得一派風流,他拿著手中的玉骨折扇悠悠的晃在胸前,道:“解家老闆就算是發起狠來,也還是那勾人模樣。”
“呵,你可是來討打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