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李修可真覺得臉滾燙滾燙的。在他的地盤,朋友的孩子被調戲了,那還得了?當下不顧老張頭的阻攔、張王氏的煽風點火,把自己的徒弟都交到前廳,一一審過去,再讓小姑娘認人,卻說都沒有,氣的他個半死。最後,還是他的小徒弟弱弱地表示自己在後院子見到石相公去洗漱,倒是提醒了他。
可不是麼,除了他和徒弟們,整個院子裡就只有自家師弟和那個石頭小子是男人麼!自家師弟穿成那個樣子,肯定不會是他,所以,那那個色胚肯定是石磊!
一想到自己一直以為石磊是個老實人,李修就覺得整個腦子都在冒火!
好小子,合著你在我和東方面前都是裝正經人啊,背過身連人家小姑娘都不放過!看老子捉住你不拔了你一層皮!讓你欺騙我家師弟的感情!讓你欺騙老子純純的少男心!
於是,李修就帶著張家人來“興師問罪”了。
不明風俗惹事端(二)
看看東方不敗的一張冷臉,李修後知後覺地覺得自己有些草率了。那石磊,應該,好像,大概……不是個登徒子吧~~嗚嗚,不管是不是,自家師弟反正是不信的,看來自己又要遭殃了啊~~
偷偷瞟一眼小師弟的臉,向後挪一寸,再偷瞄一眼,再往後挪一寸……直到東方不敗受不了李修的白痴行為重重瞪了他一眼,他才停在盆栽旁邊不動了——為什麼要停在盆栽旁邊?當然是萬一小師弟發火了可以有東西躲一躲啊!
很快的,氣氛的冷冽沉重、自己母親堪憂古怪地情景,都讓那個小姑娘承受不住,又“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東方不敗很不耐煩地一揮手,“都給我閉嘴!”
應聲而靜,那小姑娘也步了她母親的後塵,只不過她是被嚇得忘了哭。
教主大人頭痛地揉了揉額頭。若他在教中何須如此?看不順眼拉下去咔嚓便好,那哪裡用得上這般隱忍?思及此,心中更是惱了石磊,打定主意最近三天都不要理這個石頭腦袋了!
“進來吧,我看那小丫頭也說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萬事等我夫君回來再說!”說著先一步進了屋,坐在主座下手。
屋外的人面面相覷,終究還是一個跟著一個,磨磨蹭蹭地進了屋。然後,李修在東方不敗“平靜”的讓座中如坐針氈般的坐在主位上首,“咕嚕”一聲,嚥下一口唾沫。
屋裡詭異地寂靜,張家人一家自然是縮在一起,老張頭和他兒子都後悔自己怎麼在外面也放任自家潑辣的(兒)媳婦亂來,這夫人看著就不好對付,怕是個大家子主母呢!哪是他們小門小戶得罪的起的!沒得拖累了李大夫!
兩個男人在一邊惶惶不安,那婦人大概也意識到了自己惹了不能惹的人,抱著她的女兒坐在一邊。一時間,氣氛詭異的要死。
石磊進了門,見到的便是幾個動作僵硬表情古怪的人。他暗自搖了搖頭,這幫人啊,真不知道是不是閒的慌。他們沒事他自己事情還多著呢!
一見石磊進屋,那個小姑娘不著痕跡地從她母親懷裡掙出來,坐直了身子,還無意識地撫了撫頭髮。
東方不敗偏偏注意到了那姑娘的舉動,雙眸暗了一暗。那丫頭不是哭著喊著說石磊欺負她了麼?怎麼看著倒像是對石磊暗生情愫?
東方不敗畢竟是個男人,雖然愛上了描眉刺繡,愛上了綵衣美服,但終究不能將姑娘小媳婦們心裡的彎彎繞搞得清清楚楚。
人都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當然這話用在這裡不是那麼的合適。只是在這個禮教森嚴的明朝,男人看了姑娘的一小段手臂、小腳都要娶了對方。那張家的小姑娘長這麼大頭一回看見男人的半個光膀子,哪裡能不把這人當成是自己的郎君呢?
石磊深知自己最最不能應付這種場面,就只能單刀直入,快刀斬亂麻了。“這位大伯,兩位大哥大嫂,這位小姑娘,幾位來找我是為了什麼事情我也大概瞭解。便是這位小姑娘不來我也要問上一問的。”
那婦人一見石磊理直氣壯的樣子,一蹦三尺高,一手叉腰,一手對著石磊指指戳戳,張著嘴巴烏拉烏拉就是發不出聲音。吼了一會兒,她自己也回過神兒了,狠狠地瞪了石磊兩眼,又開始掩面乾嚎,只是不敢看東方不敗一眼。
“這……”石磊傻眼了,暗想這婦人難道是個啞巴?
“別看了,她太聒噪,我點了他的啞穴。”東方不敗猛地開口,一開口就爆出一句震驚了石磊和李修的話。
石磊聽了這話,只覺得自己腦子裡炸開了一鍋爆米花,弄得他暈暈乎乎,什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