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不上來。不是吧?這個他一直以為文文弱弱的人竟然會點穴?要知道,會點穴=會武功啊!!!
李修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他小師弟前兩天還嚴重警告他不許露出馬腳,讓那個石頭小子知道他們的身份,今天竟然就自己說了?
東方不敗抿了抿嘴,手攥得更緊了。他也不想這麼突兀地說出事實——雖然是部分事實——但他已經不想再扮演一個大家閨秀,永遠和石磊這樣溫溫吞吞地磨來磨去。今天這一場鬧劇更加堅定了他對石磊的感覺。
他要他!
東方不敗要石磊是他的人!
即使,不能成功。即使,成功之後又被傷害。他也想搏上一搏。
石磊從震驚中回神,合上了大張的嘴巴,神色複雜地深深看了東方不敗一眼。
那人在害怕,他想。
雖然“她”面上是那麼的平靜,幾不可見的輕顫被“她”很快穩住,只留那抿得緊緊的嘴唇和亮得異常的眼睛,彰顯出“她”自己內心的不確定。
“她”,或者說他,在怕嗎?在怕自己的厭惡或者離開嗎?
石磊心中苦笑。那人恐怕是抱著破釜沉舟的心思來洩露一點點的秘密吧?
他只是遲鈍了點兒,笨了點,但卻不是傻子。即使最初發現不了,可這麼多天了,若是連身邊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豈不是天下第一大傻瓜?只是不知他到底為什麼要男扮女裝,怕也是有苦衷的。
況且東方的相貌也確確實實偏向陰柔,若非這些日子見他舉止都頗為豪氣,這一個月來也未見有不方便的小日子,石磊心下還不會懷疑呢!今天給他蓋被子時又確認了一下,果然是有喉結的。
石磊不知自己心中到底是怎樣一種感覺,但他卻很確定,自己不討厭和東方相處,即使知道了他是男兒身,即使相交甚短了解不深。總之,和那人相處,即使兩人都不說話,只是默默做著自己的事情,心裡也覺得很舒服。尤其是做事間隙一抬頭就能看到東方在一邊繡花裁衣,都讓石磊心中生出一股有家的感動。
所以說,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他都想和他把這日子過下去,直到有一天非要攤開底牌,那時候再說那時候的話吧!
而且,看他那個樣子,應該是喜歡自己的吧?最起碼不會是討厭自己的。
明瞭了自己和東方不敗的心思,石磊心情還是很好的。清了清嗓子應對這戶人家,卻見那人眼睛更亮,簡直就像是要燃盡他的精氣神,來匯聚到眼睛上,好看清自己一絲一毫的表情。
石磊心下一嘆,再不敢拖延迂迴,直接走到東方不敗身邊,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還輕輕安撫般地拍了拍。覺出手下的身子緩和了不少,沒剛才一觸手那麼僵硬,他才轉頭對那中年男人說到:“這位大哥貴姓?可是這小姑娘的爹爹?”
那漢子從石磊進門便看出這人必定不是市井小民出身,此時連忙起身答話:“免貴姓張,我就是二丫的爹。”
“哦,是這樣,我先把整個事情說一遍,您聽聽看是不是和令嬡的話吻合。”見那漢子和老丈都點點頭,他便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怕東方不敗擔心,倒是沒提自己胳膊上的傷,可就這樣,一聽了石磊被那小丫頭打了,東方不敗的眼中已經開始匯聚風暴了。
“這位小相公……”那漢子一聽,過程倒是對的,就是這個原因被石磊給略過去了,又被自家婆娘推了一把,便出言反駁。
“啊,我姓石。”什麼小相公啊,這什麼稱呼啊!石磊嘴角抽搐著。
“石相公,我家二丫可是說你調戲她,她才打你的,不然好好的哪裡會打人?”
一聽這話,石磊先是看了看東方的臉色,緊接著義正言辭斬釘截鐵地回話到:“在下也不明白呢。我好好的洗完澡出來,迎面遇上了令嬡,一句話都沒說,一眼也沒看她,她大叫一聲就衝上來打我,怎麼還成了我調戲令嬡呢!”
不明風俗惹事端(三)
“在下也不明白呢。我好好的洗完澡出來,迎面遇上了令嬡,一句話都沒說,一眼也沒看她,她大叫一聲就衝上來打我,怎麼還成了我調戲令嬡呢!”
那小姑娘一直低著頭聽她爹爹和石磊“調戲”來“調戲”去,早就臉紅的能滴出血來,這會兒聽得石磊不僅不認賬,還反打她一耙,委屈地哭著喊道:“你你你!你不要臉!你沒穿衣服站在路上堵我,不是流氓是什麼?”
“我怎麼沒穿衣服?”石磊一聽,關乎他的名節啊!一個箭步從木盆裡拉出自己洗好擰乾的褻衣,抖開來說到:“我上身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