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勳貴之家傳統,在嫡子未降生之前侍妾都要服藥罷了。”
葉明淨立刻就不屑起來,如同在一塊香噴噴的奶油蛋糕裡發現一隻蒼蠅,說不出的膩味和噁心。
承慶帝繼續道:“可惜那陸雲卻是個命薄的,家裡一堆女人,足足又過了三年都沒有一個有孕的。京中就有了一些傳言,杜氏的下堂之說也就沒影兒了。陸雲聽到了那些傳言,立刻被氣病了。一時間沒挺的過去,只熬了幾個月就沒氣了。陸家哭了一場也只能作罷。杜氏哭的傷心,昏倒在了靈堂上,大夫一診治,竟已是有了兩個月的身孕。”
“啊!”葉明淨髮出了第三次輕呼,“這個真是又巧又不巧。”
“是啊!”承慶帝感嘆,“這個遺腹子就是陸詔。陸詔四歲的時候,老東陽侯去世,由嫡次子陸震承爵。陸震的夫人孫氏,就是孫承和的姑姑,慶國公的胞妹。他們兩家是姻親,所以孫承和才這麼關注他。”
葉明淨就“哦”了一聲。
承慶帝調侃道:“陸詔的長相雖然不如陸雲那般驚為天人,卻也是難得的美男子,淨兒可想見見?”
葉明淨才不稀罕呢。像陸雲這類仗著自己長的漂亮,四處播種的**男。是她最討厭的。她喜歡情深至堅的男子,哪怕這人一首詩都作不出來也沒關係。不過,貌似深情如一這種條件在現代都很難實現,更別說是納妾合法的古代了。所以她很興致缺缺:“我不想看。”
承慶帝觀察了她一會兒,發現她是真沒興趣,就有些奇怪。難道這個女兒真的是性情冷淡?可在他面前明明小兒女態十足呀?
於是他又道:“陸詔的才學也非常好,依我看甚至超過了他的父親。陸雲到了後期,佳作漸漸稀少,多是眾人捧煞。直至臨終的前兩年,已經沒什麼有才氣的文章、詩作問世了。”
葉明淨立刻就在腦海裡刻畫出了一個仗著臉漂亮,四處招搖的人。嶽晶晶的系裡就這麼一位同學,鋼琴彈的不怎麼樣,可架不住人長得漂亮。外系的人都稱她為音樂系的鋼琴公主。
陸雲的形象在葉明淨心中跌至谷底。連帶著陸詔也不怎麼樣了。
承慶帝道:“我原來也想過陸詔的。不過,淨兒的想法很對。伴讀就是陪伴你讀書的。若是陸詔來了,只怕就不是他陪你讀書了……”
他還有一些沒說的顧慮。陸詔未出生即喪父,接著幼年時,又喪了祖父。由寡母獨自帶大,他就擔心他性情陰沉,影響到自家寶貝女兒就不好了。淨兒的性子原本就沉靜,還是孫承和這種性子歡騰熱鬧的陪著要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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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書房吵架事件就這麼過去了,隨著時間的推移,四位伴讀之間的關係變得很是有趣。齊靖和孫承和徹底決裂,一副有他沒我,有我沒他的架勢。雖然他們很收斂的沒有在葉明淨面前鬧過,可那種不友好的氣氛,傻子也能感受到。
薛凝之和江涵要理智的多,屬於兩派人馬的緩衝地帶,偶爾單獨遇到了,還能客氣的交談兩句。
葉明淨簡直要笑掉大牙,只有五個人竟然還分裂、搞小團伙。渾然不覺她本人僅憑單槍匹馬就成了第三個小團伙。
廖其珍從來沒見過只有一位皇嗣在上書房讀書,還能弄出此等架勢的。想當初六皇子在時,和兩個伴讀那是其樂融融,互幫互助。友愛的不得了。怎麼到了五公主這裡就成這樣了?
承慶帝聽了他的彙報笑而不語。等廖太傅走後,譚啟恭維道:“五公主小小年紀就能如此沉穩,頗有陛下您當年的風采。”
承慶帝就一臉得意。過了一會兒,他問譚啟:“你說會不會是淨兒她根本就不在乎那四個小子,所以對他們的鬧騰不聞不問啊?”
譚啟一愣,想了想,道:“陛下,依老奴看,公主也就對您親近些。”
承慶帝回想了一下女兒的表現,喃喃自語:“難道她真的不需要朋友?”
一個多月後,《論語》講讀完畢。葉明淨已經可以很流利的背誦和默寫全文了。通篇的意思也能清晰的講解。接下來只要時不時的抽查,以防她忘記就行。
下面的課程按照教案,應該講讀《孟子》。
廖其珍接到承慶帝的命令,《孟子》放一放,先講《詩經》。
他立刻就糊塗了,問為什麼?
承慶帝嘆了口氣,問他:“廖卿,你覺得五公主的性情如何?”
廖其珍道:“性情沉穩,不驕不躁。老臣甚幸之。”
這一個月下來,他對這位公主還是比較滿意的。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