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竟然向她勸諫?
於是她很認真的回答道:“聖人學說可叫人貪汙受賄?君子行事可是枉顧人命,黑白顛倒?自身本就持身不正,還好意思說是君子嗎?”
於光愷嘆道:“水至清則無魚。殿下,人無完人。”
葉明淨道:“然,只是是否水再混也容不得孤插手。”
於光愷澀然,好半天才冒出一句:“殿下,收服臣子是要用心,而不是用手段。”
葉明淨點頭:“於大人所言極是。孤受教了。”隨後離去。
於光愷嘆了口氣。看太女的口氣,是打算和文官們死磕上了。剛過是折,殿下還是太年輕了,只怕這件事一了,大部分的朝臣都會站到她的對立面。日後她要如何應對呢?此消彼長,太女和文臣如此對立,最終得益的只能是勳貴。
三日後,大理寺少卿葛涵離開京城,微服前前往濟南府。
葛涵到了濟南後,很快有如神助。找到了那位路邊接到秀才娘子求救的女子。摸清了案情底細。再後來,他露出真實身份,提審了關押在大牢內的秀才娘子和客棧老闆。
之後去了秀才家鄉,查詢了一系列quezao的證據。將其全部帶回大理寺結案。
黃夫人的本家侄子殺人償命,判秋後問斬,幾個助紂為虐的家奴有的流放做苦役、有的被殺頭。黃家縱奴行兇,還行賄官員。被判服役。後由罰鉅額銀兩抵債了事。並且其三代子孫不得參加科考。推官原青、通判等直接冤案製造者,丟官罷職。白身返鄉。濟南府知府以及刑部相關人員監察不力,統統降職。被打發去了無關緊要的衙門。秀才娘子和客棧老闆無罪釋放。
案情落幕後。方敬嘆了口氣,對董學成道:“事情怎麼會弄成這樣呢?這下勳貴們的好時候要來了。”
九十四章春宮
炎熱的夏季終於過去了。傾盆的暴雨帶走了空氣中的悶熱後,天氣一天天的涼爽起來。秋雨淅淅瀝瀝的下著,打落了枝頭的殘花與綠葉。花園中的泥上地潮溼泥濘,空氣中的負氧離子活躍到令人滿足的嘆息。
就在這樣的一個秋雨綿綿的午後,承慶音容宛在囑咐葉明淨去一趟東苑的凌虛觀,找殷戒殷道長。
在這種絕對不適合出門的天氣讓她去東苑。一定是有非辦不可的重要事。葉明淨接到譚啟傳來的口諭後,立刻吩咐備車,急急忙忙的趕到東苑。
凌虛觀建在東苑的一座山丘上,葉明淨下車後打著傘從青石板建就的道路上山。計都手持另一把傘跟在她身後。譚啟來傳口諭時特意囑咐,去凌虛觀的隨從不可帶內侍,不可帶宮女。
那就是隻有計都這一個選擇了。葉明淨很快的分辨出了話裡的深層含義,拋下了馮立和一眾侍衛。帶著計都冒雨上山。
殷戒早已在大門口等候,見她來了,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表情,隨後如同以往一般溫和而笑:“殿下來了。”
葉明淨的聲音如同被雨水沖洗過的樹葉一樣清新透亮:“殷道長,好久不見。”
殷戒揮揮拂塵,行了個道家禮:“殿下,請隨我來。”
葉明淨跟著他走過重重回廊,第一次來到凌虛觀的後院。後院花木扶疏,更像是普通人家的宅院。細細的雨絲印溼了殷戒的肩頭,烏黑的必髮鬢上沾滿了細小的透明水珠。殷戒帶著他們走進一間小院,開啟雕花的廂房門,示意他們進去。
葉明淨將雨傘放在廊下,走進房間。窗戶都關著,房間裡的光線特別暗。要適應一會兒才能看清屋內的陳設。
殷戒欠了欠身,道:“殿下,陛下的口諭,請殿下在這房內至少待滿一個時辰。小道會將門在外反鎖上,一個時辰後開啟。殿下可以選擇是一個人待著還是有一人作陪。”
葉明淨怔了怔:“待一個時辰?做什麼?抄寫經書?”
殷戒搖了搖頭:“殿下到時自知。還請殿下定奪人數。”
計都立刻道:“殿下,既然殷道長會反鎖門,屬下就不能丟下您一人在這裡。”
葉明淨知道他說的有理,只是心中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父皇的命令下達的太奇怪了。
算了,父皇總不會害她。葉明淨不想一個人待在這種奇怪的地方,很快做了決定:“那你就留下吧。”
殷戒沒說什麼,只是複雜的看了計都一眼,說了聲:“切不可傷害殿下”就退了出去。
留守在房內的兩人面面相覷,均感到莫名其妙。計都怎麼會傷害她?
等到鎖門聲和腳步聲全都消失後,計都側耳傾聽片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