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要去出家,都是歡迎的啊,怎麼到了何仙姑這裡反而把自己給拒絕了呢?陳貞兒問道:“為什麼呢,姑姑?”何仙姑說道:“這出家人吃的都不是很好的飯菜,可以說是粗茶淡飯,而且也不怎麼吃肉,你這個在俗世之中享受那麼多的人,能忍受這個?況且,不僅是吃的方面,就是穿的方面,你也忍受不了啊,這些個粗布衣服,只怕是要磨壞了你的嬌嫩肌膚啊。照我看啊,你還不如再找一個如意郎君,和他和和美美,過完下半輩子,也就很幸福了,何苦要像我這樣終老於青燈三祖之側呢?你說是吧。”陳貞兒沒有料到何仙姑說了這番話,一時之間,倒是有點踟躕了。要知道她這些天來,和何仙姑算是談的比較投機,因此想到要去長久出家,與何仙姑去作伴算了,反正自己是個寡婦,也找不到合適的男人再嫁,但是,她絕對沒有考慮那麼多的事情,比如吃飯啦,打扮啦,穿衣啦,所以,現在何仙姑如此一說,陳貞兒真是不堅定了。可是,這說出口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要是輕易收回來,多不好意思啊,因此,陳貞兒雖然是嘴巴上想要出家,但是語氣已經沒有那種堅定的感覺了。何仙姑一聽這語氣有了稍微的改變,就感覺到有戲。嘿嘿,想著他與陳貞兒相處了那麼多天,要是還不知道她的脾氣,那就真是白吃了那麼多年的飯了,因此,何仙姑決定要再接再厲地說。何仙姑說道:“這出家人啊,可是很不同於世俗人的,一般到了晚上就要睡覺,唸完晚上的功課之後,不能點燈,也不會有人和你說話的。你要想到,這個可比你當寡婦還要難熬,孤孤單單的,別提有多寂寞了。再說了,以你的美貌和才氣,找到一個如意郎君並不是困難的事情,你又何必來我這裡出家呢,自己在外邊玩著也是很逍遙的事情啊。”
陳貞兒聽得何仙姑如此說,她真是滿腹的愁腸百結啊,沒有辦法消弭和排解的。雖然何仙姑說得很在理,但是,這主題的中心思想都是圍繞找到一個男人來說的,這事情說得容易,做起來可就不容易了。因此,陳貞兒說道:“唉,姑姑,我是懂的你的意思,可是,這人死不能復生,我的相公死後,我是真的沒有看見有男人會比我原來的相公更好的,不說更好吧,就是同樣好的,我也沒有看見啊。”這話的口氣真是幽幽惻惻了,道不盡的寡婦的辛酸,因此,何仙姑一聽就知道這時機到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於是,白白理所當然地咳嗽了一聲。布簾後面的何安生正看陳貞兒看得是神魂顛倒呢,這會一聽到何仙姑的咳嗽聲,正當是求之不得啊,因此,他馬上便走了出來,並且向著陳貞兒作揖行禮。陳貞兒正感覺奇怪呢,忽兒就見到一個瀟灑萬端的少年書生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當真看上去是好生的人才啊,這想也是地,好久沒有看見猶如他這樣的漂亮人才了,就是她死去的丈夫也沒有面前這少年郎的一半的瀟灑和儀態。不可遏制地,陳貞兒心裡就羞澀了。見到那少年的書生對自己行禮,她也就還禮。還完禮之後,感覺自己不方便繼續呆在這裡了,而且,這少年的書生過於好看,讓她的心一個勁地蹦躂亂跳,再不出去,她真是有點難以自處的感覺啊。因此,還完禮之後,陳貞兒對著何仙姑說道:“既然姑姑有客人,那我先告辭了,改日再登門拜訪。”這人要是走了,事情怎麼繼續下去啊,何安生慌亂地看一眼何仙姑,何仙姑立馬給了侄子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要他不要做聲,看她的。不由分說,何仙姑眼疾手快,一把拉住陳貞兒,說道:“慢點兒,你先不要走。”陳貞兒的粉面微微有點紅了,暗暗想道今天何仙姑怎麼這樣呢,不知道要男女之間要避嫌的嗎,這樣多讓人不好意思啊。陳貞兒覺得不好意思,因此試著想睜開何仙姑拉住的手,說道:“姑姑,你這裡有客人。”誰料這何仙姑很會裝傻充愣,陳貞兒的話,她就只當是沒有聽見,根本就米有感覺到陳貞兒想要掙脫的那份心情,而是繼續拉近了陳貞兒,只顧自地說自己的話,“你先別走,我還沒有給你做介紹呢。”“做什麼介紹啊?”那瀟灑的少年兒郎投來的目光過於熾熱,是陳貞兒好久沒有感受到的,因此,她不得不避開了一點點,要不然真是感覺得太過於不好意思了,姑姑怎麼能夠老是扯著她不放呢。陳貞兒的害羞何仙姑不是沒有看到,看著她害羞,何仙姑就更是感覺今天的事情估計是要有戲了啊。所以,何仙姑將陳貞兒的手扯得更緊了,一邊扯著陳貞兒的手,何仙姑的嘴巴也沒有停下,說道:“他是我的侄兒,叫做何安生,是今年的探花郎,剛被朝廷委派了官職,到這裡來做官的,前年沒了夫人,他正好缺了個夫人,妹子,你就做了他的夫人吧。”何仙姑的話不可謂不直白,當下吧個陳貞兒聽得是羞臊不已,更加是不好意思了。不過呢,陳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