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對李存孝感興趣,他曾在老子手上溜掉,這趟定非死不可。”
“嘻……依我之見,錢柳變幻難測,才更有趣味的對手呢!”
黃巢更是縱聲狂笑,得意非凡。
但這時候,一直沒開口的殘紙忽然淡淡的說了一句:
“為免夜長雪多,大家上吧!”
他的聲音不大,但一說完,所有的笑聲便立即消失,菊花殘劍殺手頓也不頓各朝目標,蜂洶撲上。
童菊不在,就由他全權代表。
一一他的話無疑就是命令。
一一他的命令是不是就等於給尚讓他們判了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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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命的一擊
不是!
因為就是這時,錢柳長嘯一聲,全身泛現出奇異豪光,頓時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這突然的變化,是兇象?還是吉兆?
行功剛滿第一周天,李從珂驀地掌勢一託,真氣一吐,竟將自己和錢柳緩緩的提升到半空。
同一時間,身上突然散發出奪目金光。錢柳心下愕然。
李存孝卻只愣了片刻,忽然大聲叫道:
“啊!這豈不是如來神掌最後一式——
捨身成禪?”
一句話說完,整個人都不禁悽然下跪。
“尊者……你這樣做又何苦?”
菊花殘劍殺手的攻勢本己到了一半,這時聞聽‘捨身成禪’,遂突然凝止,一齊瞪大著眼睛望著半空。
劍帚仙嘆道:
“據說‘捨身成禪’本是高僧圓寂所用,豈料世間真有此招,真是大開眼界!”
黃巢暗自盤算:
“據聞‘捨身成禪’是將全部內力貫輸他人,自身卻化為烏有,轉登極樂……李從珂此舉無非是想把自己功力傳給錢柳,好讓他扭轉敗局……”
只聽半空中李從珂忽然開口道:
“錢柳,你這人不正不邪,其實我不應傳功給你;但為了救少城主,我才迫於無奈……”
“如來神掌本是禪門正宗,要基黃厚,對你武功實有深遠幫助,但願……你能用之於正道吧!”
他說話間,肉身赫然逐漸消退,化為飛灰塵瞻,蔚為奇觀。
黃巢卻正暗定:
“眼下勝券在握,絕不能節外生枝。菊花殘劍殺手也不可靠,還是親自出馬!”
心念甫動,立縱身穿過殺手群,直攻尚讓。
尚讓沒料到黃巢的攻勢發動得如此之快猛,粹不及防中面門立被一拳出中,身形隨之仰後便倒,倒在地上,許久都沒動彈一下。
因為擊倒他的,正是他自己的成名絕學一一
天讓拳之“讓痕累累”!
李存孝因李從珂消亡,本就悲憤莫名,又見黃巢一照面,便擊垮了尚讓,更是奮怒己極,立時怪吼一聲,降龍神腿之“見龍在田”猛然踢出。
豈料黃巢心思極為慎密,在飛襲尚讓同時,亦早防範了距他最近的李存孝會全力反擊。
恰好李存孝果真飛來一腿,黃巢遂不慌不忙,直到腿勢攻及胸腹不及三寸時,方才掌聚八成功力聚然拍下,頓時,“喀察”一聲,李存孝腿骨應聲碎裂。
黃巢再順手一抄,捏住了李存孝這隻斷腿喝道:
“強弩之未,何足言勇,統統給我死!”
說罷猛力一擲,立將李存孝摔飛了出去。
但他的目的當然不是為了懲治一下己無戰鬥力的李存孝。
他只藉這一摔之力,身形忿退,退至楊行密面前,再突然反身一拳擊出。
擊向的也絕不會再是對手的面門,而是咽喉。
“楊行密,你亦受死吧!”
可是楊行密並沒有死。
他亦早有防備。
就在那“喀察”一聲響起的時候,他就知道黃巢的下一個目標必是自己。
所以黃巢拳攻他咽喉時,他早已騰身而起,凌空一腿反踢黃巢頂門。
這一變故,黃巢倒不驚奇,他從容以退。
——如果楊行密避不開他奪命的一拳,他反倒奇了。
師徒相交十幾年,他知道楊行密的深淺。
他算定了這一擊奪不了楊行密的命。
奪命的一擊只在後面。
可是他奪命之擊還沒使出來時,情勢又起了變化。
突然,半空中綻放出萬度光華,燦爛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