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一定是有限。
然而飛機緩緩爬高,我們看到洞項越來越近,卻有一股泰山壓頂之感。孫悟空被如來翻掌壓下的那一瞬間,估計看到的情形和這個差不多。靠近了看,這個洞穴的頂部犬牙交錯,斷裂的巨石形成無數凸起的巖錐往下刺來,就像倒懸在頭頂的無數險峰,隨便蹭一下我們都會立即粉身碎骨。
飛機不再升高,在這種視角和速度上,我有一種錯覺,我伸出手就可以抓住上面的岩石。離開飛機以後,我會弔在上面,看著身下滿是雲層的深淵直到死去。
很快,我們平息了興奮,一方面確實沒什麼可看的了,另一方面,極度的緊張過後,人終歸會陷入平靜。
到這時裴青站了起來,一個人去了投彈艙。
我和王四川對視了一眼,王四川說真是傻鳥多作怪,裝什麼苦大仇深。我苦笑,心說這種人我不是第一次見到,確實很難相處,不過裴青確實是不合群,這可能是因為他過於聰明造成的。
試想如果你和一群明顯比你幸福但又比你笨的人在一起,你也很難擺正自己的位置。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我們輪番做著觀察筆記,基本都在說廢話。在這片空間裡,能觀察的東西確實不多,很快變得無事可做。
三個小時後,我們開始下降,向深淵的底部降去。
飛機平緩地下降,我們全部擁到舷窗位置,幫助日記觀察。
從朱強的位置向下望,下面的迷霧猶如雲層,看得不是很清楚,那些棉絮一般的霧,在這個距離看去像是一整片柔軟的固體,飛機可以直接降到上面。
但高度真正降低以後,這片霧氣的真實情況就顯現了出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