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逸之依然不慌不忙,乾咳了一聲,才慢條斯理地說:“我的這個訊息不一定可靠,不過確實有人發現,澳門‘紅中黨’的人,最近時常出現在香港。”
“洪大麻子的人?”林廣泰顯然對這訊息極為重視。
“據我知道,”宋公治表示他的傳聞說:“洪堃現在只是個傀儡,背後有人提著線,凡事他都作不了主的。”
“誰操縱了‘紅中黨’?”莊德成急問。
“一個很神秘的人物,”宋公治說:“到目前為止,據說除了洪堃直接聽他指揮,整個‘紅中黨’的人還不知道他們真正的首領是何許人呢!”
廖逸之點了點頭,介面說:“所以我剛才忽然想到,澳門的那個神秘人物,跟最近在香港鬧得滿城風雨的金色響尾蛇,他們的行徑倒是如出一轍的呢。”
“你認為他們可能是同一個人?”林廣泰神色凝重地問。
“這很難說,很難說……”廖逸之不敢妄下斷語。
大家都沉默了,陷於困惑中,沉思著。
就在大夥兒傷腦筋之際,俞振飛趕來了,他一進客廳,就神色緊張地說:“老大,這裡出了事嗎?怎麼附近有好幾輛警車在監視……”
“警車?”大夥兒異口同聲地驚問。
“嗯!”俞振飛朝沙發上一坐:“至少有三四輛,都停在附近的路邊。”
“嘿!好個金色響尾蛇!”宋公治忽然若有所悟的,以右拳擊了左掌心一下。
大夥兒都茫然地望著他,林廣泰素知這位老二擅工心計,連忙問:“你認為這是金色響尾蛇搗的鬼?”
“嗯!”宋公治老謀深算地說:“事情太明顯了,金色響尾蛇把兩具屍體送來,料定老大絕不可能把屍體留在府上,必然要設法處置,那麼一定得弄出去。因此很顯然是他們向警方告密了,只要兩具屍體一出這裡,就會被警方攔截。這樣一來,老大豈不是要擲人一件人命案件的漩渦?”
“對!”莊德成對這番分析,佩服得五體投地:“二哥真是料事如神,準是這麼回事!”
“這很有可能……”林廣泰點了點頭。
“老大,”宋公治胸有成竹地說:“既然對方不擇手段,我們也就不必顧什麼江湖道義,乾脆將計就計,跟他來個以牙還牙!”
“公治,你有什麼對策?”林廣泰問。
“很簡單,”宋公治笑了笑:“他們不是要把老大牽入人命案件嗎?我卻要使他金色響尾蛇這個隱號,從此不敢在香港用!”
“哦?”大夥兒都感覺驚詫。
於是,宋公治有條不紊地,說出了他的錦囊妙計。
這一個妙計,直聽得諸人眉飛色舞,拍案叫絕,林廣泰立刻交出了那封具名金色響尾蛇的警告信,其他的人則即時展開行動,準備向金色響尾蛇採取報復。
等幾個人都出了客廳,宋公治忽然把林廣泰扯到一邊,鄭重地告訴他:“老大,玲玲來香港了!”
林廣泰臉色頓時一變,恨恨地說:“她還有臉回來!你在那裡見到她了?”
“剛才你打電話到事務所的時候,她正在我那裡。”宋公治說:“她居然委託我向老大辦交涉!”
“跟我辦交涉?”林廣泰怒聲說:“我跟她早已一刀兩斷,還有什麼交涉可辦!”
“事情可能有點麻煩,”宋公治正色說:“她手裡握有香港政府婚姻註冊所的簽證,有那張東西,老大就不能否認你們之間的夫妻關係。”
林廣泰好像一條蛇被人捏住了七寸要害,頓時氣餒地嘆了口氣,沮然問:“那麼……她想恢復我們的夫妻關係?”
“不是,”宋公治搖搖頭說:“她的目的,是想染指老大的產業!”
這句話使林廣泰大為震怒,不由恨聲大喝起來:“這個無恥的女人!她敢動我的歪腦筋,我就……”
“老大,你不要太激動,”宋公治有著臨危不亂的沉著,他說:“玲玲明明知道我們是叩頭拜把子的弟兄,而香港的名律師多如過江之鯽,她卻偏偏來委託我,由這一點來看,她是有持無恐的。所以我說,這件事不宜意氣用事,她既然找上了我,我自會有辦法應付,暗中再摸清她的底細。在香港三尺地面上,我們要是鬥不過這麼個女人,那麼也就不必混了。”
“她住在哪裡?”林廣泰的臉色浮現一股殺氣。
宋公治善於察言觀色,這時已猜到老大的心思,於是笑了笑說:“老大,她雖然沒有留下住址,不過真要查明她的落腳處,那也不是難事,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