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的也趁機搶回了他的“司的克”,方天仇和那大漢反而成了赤手空拳。
當然,方天仇身上的另一隻左輪還在,只是那大漢卻不容許他有拔槍的機會,再度奮身撲了過去。
以體形來說,方天仇已算得上魁梧的,但那大漢卻比他高出半個頭,且體壯如牛,雙臂威武有力,簡直就像日本的柔道名手,“力道山”!
姓錢的“司的克”在手,似乎已隱操勝券,他這時有恃無恐地退開一旁,完全是隔岸觀虎鬥的姿態,輕鬆地笑著說:“姓方的,你得留點神,這兩個傢伙都不是好對付的。一個是柔道四段,一個得過摔跤冠軍,哈哈……”
方天仇聽得一驚,知道被他踢開的那個大漢,必是所謂的摔角冠軍,而這個撲來的大漢就是柔道四段了。
僅僅才交上手,方天仇就覺出對方的實力,確是他以往所未遇到的強敵。因為他剛才的那一記左勾拳,若是換了別人,恐怕早已躺下了,而這大漢竟不當回事。由此可見姓錢的並非虛張聲勢,危言聳聽,要對付這兩個職業打手,倒真不是件簡單的事呢!
驚愕之間,大漢已撲到了面前,他揮動的一雙巨掌,就像兩把大蒲扇,帶起一股疾猛的勁風,狠狠地朝著方天仇的兩邊肩頭斜砍而來。
方天仇自忖在體力上可能不及對方,如果一味硬碰,恐怕只有自己吃虧。同時另一個大漢也已站了起來,尚有那紳士和小范虎視在側,縱然他能制住大漢,他們必會群起而攻。所以在目前的情勢下,他除非能出奇制勝地把四個人一齊制住,否則是毫無辦法的。
眼前大漢的一雙巨掌砍來,已來不及避讓,只得一咬牙,奮起雙臂去分隔。
兩個人的手臂一搭上,猛一用力就纏在了一起。方天仇雖然兩條手臂被略得又酸又麻,但在這緊要關頭,他已顧不得痛楚,膝蓋一屈,猛向對方小腹頂撞。
不料這大漢倒真是個柔道行家,腹部向內一凹,趁機雙臂用足力氣,狠狠地一扭,竟把方天仇摔到了地上。
紳士在旁看了大喜,不由為那大漢喝起採來。
“好!”
大漢受了鼓勵,更是想露兩手,就在方天仇的身子才一著地,他已奮身撲了上去。
方天仇可是一點也不慌亂,等到大漢撲來,才迅速雙腳齊蹬,順勢頂著對方的腹部,把那大漢從頭上蹬得全身拋起半空。
正好另一大漢也向方天仇撲來,竟被這拋起的大漢撞倒,跌作了一堆。
姓錢的紳士剛才看的得意忘形,這時一看情勢劣轉,心裡大吃一驚,臉上的笑容尚未及收斂,地上的方天仇已一個鯉魚打挺,跳起身來。
他的“司的克”還來不及舉起,方天仇早已在跳起來的同時,趁機拔出了身上的另一支左輪,衝到他面前,以槍管抵住了腋下。
小范身上的槍未被繳械,剛要掏槍的時候,不料大門突然被人推開,衝進了手端來福槍的宋公治。
“不許動!”宋公治大聲喝令著,同時用臂肘關上了大門。
小范乖乖地舉起了手,那兩個大漢剛從地上爬起來,一看這局面,也就不敢輕舉妄動了。
姓錢的“司的克”已被方天仇奪下,但他卻面不改色地獰笑著說:“嘿嘿,閣下又一次勝利了!”
方天仇冷哼一聲,槍管用力一抵,威脅著他說:“姓錢的,如果你不想吃苦頭,最好痛快些,說出林小姐藏在那裡!”
“閣下似乎多此一問吧?”姓錢的說:“我們只是奉命行事,人弄到了,自然是交給金色響尾蛇!”
“我要知道的,就是金色響尾蛇在何處!”方天仇的槍又抵緊了些。
“哈哈,”姓錢的大笑說:“他在哪裡,恐怕除了一個人之外,就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了。”
“誰知道?”方天仇毫不放鬆地逼問著。
“就是金色響尾蛇自己!哈哈……”姓錢的又笑起來。
方天仇勃然大怒,槍管猛力一頂,痛得姓錢的“啊!”了一聲,額頭上已冒出了冷汗。
宋公治忽然說:“方兄,請把他的太陽眼鏡摘下來。”
姓錢的一聽大驚,但在槍管的緊抵之下,他怎能反抗,只好任由方天仇把眼鏡摘掉,現出了整個的廬山真面目。
宋公治立即認出了這張臉,不禁詫然說:“哦!原來是洪大老闆的舅老爺,失敬失敬!”
姓錢的既被識破了身份,不由把心一橫,仗著他姐夫洪堃的權勢,氣焰萬丈地說:“不錯,我姐夫已經來到香港,今天錢爺一時大意,落在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