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放出幽幽綠光,安子奇輕輕撫摸翡翠匣,再一次仔細檢視,除了心裡對翡翠匣的珍貴和神秘加重,沒有找到其他的新發現。想到在貴州做的那個夢,安子奇沉思:如此奇怪的夢,究竟是翡翠匣引起的,還是本來就該做這樣的夢?可是馮瑤琪也說她做了一個奇怪的夢,當然是什麼她沒有說,可能也與翡翠匣有關,可當時能做夢,為什麼現在同樣撫摸翡翠匣,卻沒有任何反應?
真是個謎,等哪天見到馮瑤琪,一定要問清楚她究竟是做的什麼夢。想起馮瑤琪,安子奇心裡還是有種說不出的味道,也不知道馮瑤琪現在究竟怎樣?除了每隔三四天相互發一個短的不能再短的簡訊,相互問聲好,其他沒有什麼聯絡,就連這次上四川,安子奇也沒有對馮瑤琪說過,其實還是怕她擔心。
把翡翠匣放好,關上紫檀木箱,安子奇便開啟那隻梳妝匣。翻看了裡面的珠寶和書信後,還是決定把梳妝匣帶回去好好看,在這銀行的金庫裡,還要提防別人偷窺,再說金庫的環境也不是思考的好地方。
把紫檀木箱依然放入鐵抽屜鎖好,將梳妝匣放入隨身帶的皮包,安子奇檢查了鐵抽屜,確信一切都鎖好,才離開銀行。
到旅館,關照服務員不要來打擾,便鎖上門,將梳妝匣裡的珠寶和書信都取出放到寫字桌上。
這就是任老伯留給他的全部東西,安子奇先不去看它們,而是手託著下巴靜靜地思索,任老伯留下這些東西,究竟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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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與馮瑤琪一起遇到任老伯,任老伯也會因傷重而死亡,那麼這些東西會有怎樣的結果?是由任家的人來收取整理,還是任老伯另有傳人?如果任老伯另有傳人,那麼為什麼任老伯在臨死前卻把這件事託付給自己和馮瑤琪,而不是讓自己與馮瑤琪轉達對傳人的託付?任家的人除了任芸韻,其他的都沒有見到過,雖然任芸韻口上說任家的人對任老伯選擇接班人沒有看法,可是這是任芸韻的意思,還是任家所有人的共同想法?就算任家再有錢,可是任老伯留下的珠寶絕不是小數,任家的人真的是那樣無所謂?
任老伯孤身住在身上,家裡其他人也都不是普通人,任老伯身邊應該不缺錢,要感謝他和馮瑤琪,完全可以用現錢或者存款,卻根本就沒有提起過錢,偏偏要用雖然價值鉅萬的珠寶來酬謝,難道任老伯不知道珠寶雖然珍貴,可在沒有變換成錢的時候,是中看不中用的。
那些書信也是一樣,一封信已經看過,說的是駱興林如何帶著翡翠匣逃出來,其中也頗有疑點,只是安子奇一時還理不出來頭緒。那封給梅竹先生的信,梅竹先生到底是誰?事關任老伯的機密,安子奇並沒有對任芸韻說過梅竹先生的信,可是任芸韻說她的二爺爺三爺爺都健在,任老伯為什麼沒有留下給他們的信,卻偏偏留下沒有地址的交梅竹先生的信。想來梅竹先生定是任老伯的刎頸之交,才會在放翡翠匣的鐵箱裡留下給他的信。
書也是這樣,究竟有多少人知道任老伯有書留下?任芸韻知道還是不知道?把書同翡翠匣一起放在鐵箱裡,是說明書的重要,還是書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安子奇不願再思索下去,光是這些就夠想一輩子的,還是等以後再慢慢想。
桌上的東西安子奇先從小的看起,把珠寶都拿到面前,開始一樣一樣仔細觀看。那件藍寶石的項鍊已經在貴州就仔細看過,當時只覺得這項鍊必定十分珍貴,光是藍寶石就有幾十克拉重,項鍊是用白金和黃金打成扁平狀,除了鑲嵌藍寶石,還用細鑽和紅寶石鑲出圖案。安子奇過去也見過不少的紅藍寶石的項鍊,跟眼前的這根相比,不要說是寶石的大小,就是做工也遠遠不能相比的。安子奇認為這根項鍊應當是十九世紀由歐洲製作的,想到任老伯信中所說駱興林是清朝四川總督駱秉章的後代,駱興林擁有這根項鍊是理所應當的。特別是駱秉章剿滅石達開,這項鍊完全有可能是石達開留下的。
其他的有一隻寶石鑲嵌的手鐲,精巧的工藝和精美的花紋,也是現代浮躁社會所無法比擬的。
餘下還有三隻寶石戒指,與項鍊一樣,都是十九世紀歐洲流行的,雖然寶石都不是巨大,可項鍊、手鐲和戒指,文物的價值肯定遠遠大於寶石的價值。
最後還有一隻戒指,安子奇拿起倒是覺得萬分奇怪,不是奇怪這戒指是如何如何值錢,而是這隻戒指實在是不值錢。安子奇不明白任老伯怎麼會把這樣的一枚戒指與那些價值連城的珠寶放在一起,難道這戒指同樣有著顯赫的身價?
戒指是鐵的,呈黝黑色,隱約的斑斑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