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2 / 4)

的手腕,拽著往外而去,不過片刻,已消失在大雪之中。

池雲瞪著他離去的背影,長長舒出一口氣,孟輕雷站在不遠之處,駭然看著那兩人離去,半晌道,“就算你我一起出手,也未必攔得下此人……音殺之法,或有耳聞,但從未見過如此厲害的高手……”殺郝文侯和鐵心師太的兇手,必定就是此人,然而正如唐儷辭所說,知道是誰所殺不難,難的是你根本抓他不住。池雲喃喃自語,“他媽的,和這種人一拼到死倒也痛快,只是老子還比較年輕,實在有些捨不得……”

就在這時,“哇”的一聲,茹媽懷裡的孩子大哭起來,茹媽悚然一驚,連忙抱起輕哄。孟輕雷不禁嘆了口氣,“郝文侯為阿誰姑娘甘願拋妻棄子放棄侯爵之位,這位琵琶客為了阿誰姑娘擅闖國丈府,這位姑娘好似有一種魔力,能令見了她的男人顛倒。”池雲道,“聽說世上有一種相貌,初看不驚人,其實眉目之中暗含絕色,只消一日之中對她看上半日,就會為之顛倒。說不定阿誰就是這種天生絕色,絕色之中的絕色,那是生於眉目,發於骨骼的一種風情,和徒具外表的皮肉全然不同。”孟輕雷道,“如果當真是絕色中的絕色,阿誰姑娘的命,可謂苦極……”正說到此處,遙遙見紅色轎子進門,唐儷辭回來了。

等唐儷辭回到“井”字院,聽孟池二人說完今日所見,唐儷辭微微一笑,“果然殺郝文侯的另有其人,他將阿誰姑娘帶走,應該沒有惡意。”池雲道,“那人彈的琵琶好聽得很,雖然不知是什麼調子,叮叮咚咚的,從來沒有聽過。”唐儷辭仔細聽著池雲哼的調子,以指甲輕輕地敲那白瓷青桃逢春杯,叮叮咚咚,突地敲出一種曲調出來。池雲一怔,詫然道,“怎麼你也會?”唐儷辭報以一笑,不置可否,也不回答。

過了幾日,孟輕雷辭別唐家,遊歷江湖而去。茹媽辭了給唐府繡花的活,說突然十分想念遠嫁的女兒,想搬到女婿家去享福,唐儷辭多發了半年的月錢給她,她坐著馬車去了青州。

“咿唔……嘰布嘰咕……咿唔……”寒冬漸漸過去,大雪慢慢的融化,庭院裡的早桃隱約露出了些枝芽,唐儷辭抱著阿誰的孩子站在他那華麗之極的屋中,平靜地看著殘雪和早芽,帶著習慣般溫和的微笑。他給阿誰的孩子起名叫做“布布”,那孩子還沒怎麼有牙,卻偏偏喜歡咬布,除了茹媽和唐儷辭,他誰也不讓抱,茹媽回家之後,唐儷辭幾乎每件布衣都被他給咬破了。

灰髮微笑的少年公子,懷抱著咿呀學語的嬰孩,那嬰兒抓著少年公子的頭髮,似乎很是喜歡那順滑的感覺,不住用力拉扯,眼神極端專注,手舞足蹈。

其後很久都沒有阿誰和黑衣人的訊息,春來春去,花落花開,人來人往,人生人死,江湖上發生了許多事。唐儷辭抱著這孩子,也許因為這個孩子的身世很苦,也許他預感到會和孩子的母親再次見面,終有一日他能把孩子還給他的母親,所以無論自身經歷了怎樣的困苦,他從來沒有放棄過這個孩子,一直對他報以慈愛溫暖的微笑。

人生是一場期待,過去的都已過去,對這孩子而言,一切都還剛剛開始。

《狐魅天下·第一部·狐妖公子》

一 劇毒之物

春波如醉,楊柳堤上,一位雙髻少女低頭牽馬前行。身側水光瀲灩,湖面甚廣,淡淡的陽光自東而來,她的影子長長的映在地上,身段窈窕,十分美好。她姓鍾,雙名春髻,是“明月天衣”雪線子的徒弟,雪線子在江湖上地位極高,徒因師貴,雖然行走江湖不足兩年,江湖中人人皆知雪線子這位容貌嬌美的女徒弟行俠仗義,做了不少大好男兒也做不出的快意事兒。

然而春光無限好,年紀輕輕已揚名於江湖,她卻似並不高興,牽著她名滿江湖的“梅花兒”,在小燕湖的堤壩慢慢行走。小燕湖景色怡人,湖畔楊柳如煙,於她就如過眼雲煙,一切都不看入眼中,心中想:他……他……唉……

她心中想的“他”,是碧落宮宮主宛鬱月旦。雪線子行蹤不定,連她一年也難得見上幾次,所住的雪荼山莊位於貓芽峰下,人跡罕至,她從小在雪荼山莊長大,十分孤獨。前些年江湖神秘之宮碧落宮搬到貓芽峰上,與她做了鄰居。就此她和宛鬱月旦相識,其人溫雅如玉,談吐令人如沐春風,她自十五歲上便傾心於他,只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聽說他早已有了夫人,她卻從來沒有見過那位宛鬱夫人。行走江湖近兩年,她只盼自己能忘了他,然而一人獨行,越走越是孤獨,便越是想他。

而他,定是半分也不會想念自己的吧?鍾春髻淡淡的苦笑,抬起頭來,只見波光如夢,一艘漁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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