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3 / 4)

,點了點頭,“上師靈臺清澈,確是如此,只可惜方才動手之前我並不明白。”普珠站起身來,“唐施主不會如此便死,一念放下,便務須執著,他不會怪你的。”餘負人苦笑,“我恨不得他醒來將我凌遲,他不怪我,我更加不知該如何是好。”普珠聲音低沉,自有一股寧靜穩重的氣韻,“該放下時便放下,放下、才能解脫。”隨這緩緩一句,他已走出門去。

放下?餘負人緊握雙拳,他不是出家人,也沒有普珠深厚的佛學造詣,如果這麼輕易就能放下,他又怎會為了餘泣鳳練劍十八年,怎會加入中原劍會,只為經常能見餘泣鳳一面?對親生父親一腔敬仰,為之付出汗水心血、為之興起殺人之念、最終為之誤傷無辜,這些……是說看破就能看破的麼?他更寧願唐儷辭醒來一劍殺了他,或者……他就此衝出去,將餘泣鳳生擒活捉,然後自殺。滿頭腦胡思亂想,餘負人靠在床上,鼻尖酸楚無限,他若不是餘泣鳳之子、他若不是餘泣鳳之子,何必涉足武林、怎會做出如此瘋狂之事?

普珠返回大堂,將餘負人的情況向邵延屏簡略說明,邵延屏鬆了口氣,他還當餘負人清醒過來見唐儷辭未死,說不定還要再攢幾劍,既然已有悔意那是最好,畢竟中毒之下,誰也不能怪他。放下餘負人一事,邵延屏又想起一事,“對了,方才桃姑娘出門去了,上師可知她要去哪裡?”普珠微微一怔,“我不知。”邵延屏有些奇怪的看著他,西方桃一貫與他形影不離,今天是怎麼回事,盡出怪事?普珠向邵延屏一禮,緩步回房。

有人受傷、有人中毒,邵延屏想了半晌,嘆了口氣,揮手寫了封書信,命弟子快快送出。想了一想,又將那人匆匆招回,另換了一名面貌清秀、衣冠楚楚、伶牙俐齒的弟子出去,囑咐不管接信那人說出什麼話來,都要耐心聆聽,滿口答允,就算他開下條件要好雲山的地皮,那也先答應了再說。

正文 第15章 琵琶弦外

青山如黛柳如眉,穿過重重森林,就已看見山間村落,以及村落之中升起的裊裊炊煙。沈郎魂和柳眼在林海之中行走了七八日,在玉團兒引路和指點之下,安然無恙走出山林,並且柳眼身上的傷也好了四五分,不再奄奄一息。

踏出林海,沈郎魂望了望天色,只見是晨曦初起。柳眼傷勢雖有起色,但行動不便,沈郎魂又將他一路拖行,此時渾身惡臭,山林中的蚊蟲繞著他不住飛舞,觀之十分可怖。淡淡看了柳眼一眼,沈郎魂將他提起,縱身掠出樹林,在村口將他輕輕放下,露出一個極惡毒的微笑,翩然而去。

過不多時,有人從村裡趕牛而出,走過不幾步,哎呀一聲“這是什麼東西?”幾頭黃牛從柳眼身邊走過,哞的一聲叫喚,啪啦在柳眼身邊拉下不少屎來。柳眼自地上緩緩坐了起來,曦日之下,只見他滿面坑坑窪窪,全是血痂,尚未痊癒,猩紅刺眼,一雙眼睛睜開來卻是光彩盎然,黑瞳熠熠生輝,趕牛人啊的一聲慘叫,“你……你是什麼東西?還……還活著嗎?”柳眼不答,冷冷的目光看著趕牛人,趕牛人倒退幾步,小心翼翼從他身邊繞過,忽的奔回村去,連那幾頭黃牛都不顧了。

未過片刻,村裡浩浩蕩蕩來了一群人,為首的膀闊腰粗,一張大嘴,“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山妖?這山妖在村裡偷雞偷鴨、偷女人的衣服,今天肯定是被誰捉住,打了一頓,才變成這種模樣。大家誰被它偷過?”村裡人齊聲吆喝,隨著領首那大漢一拳下來,七八個年輕力壯的漢子咬牙切齒,圍住柳眼拳打腳踢,一時間只聽“砰砰”之聲不絕。原來此村窮困,每年出產的穀物糧食不多,但這幾年來連年遭受竊賊之苦,往往一家儲備一年的糧食,一夜之間不翼而飛,讓人好不痛恨;除了偷五穀,那竊賊還盜竊女子衣物,有時闖進稍微富庶的人家盜竊金銀首飾,只要稍微值錢的東西它都偷。數年之前的夜裡,有人和那竊賊照了一面,卻是個長著奇形怪狀面貌的山妖,自此村民不寒而慄,對偷盜之事也不大敢開口埋怨了。而今日趕牛人居然在村口一眼看見了這個“山妖”,豈非奇貨可居?

柳眼人在拳腳之下,只覺砰砰重擊之下五臟沸騰,氣血翻湧,身上的傷口有些裂開,斷腿劇痛無比,他一聲不吭,閉目忍受,眼前忽而泛起一幕情景……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他十二歲那年,在高樓林立的城市小巷裡,第一次遇見十歲的唐儷辭,那時候……他正被人踩在地上,一群十七八歲的孩子圍著他拳打腳踢。因為他無緣無故偷了人家的錢包,被人發現受到毒打。他至今仍然清清楚楚的記得那個被踐踏在地上的小孩那興奮和瘋狂的表情,他並沒有覺得痛……只是覺得好玩、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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