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以免摔入那些較深的泥坑,數十丈的距離走了大半個時辰,終是進了那院落。
庭院如遠望一般素雅,和其他讀書人的院落也並無什麼不同,只是其中不種花草,凡是能放東西的地方都疊滿了各色盒子,都繫著緞帶,也不知裡面裝的什麼東西,更不知那似有若無的暗香由何而來。莫子如指著後院圍牆上的一具木梯:“要見水多婆,只有從這裡翻過去,要入明月樓只有這一條路。”
柳眼怔了一怔:“什麼?”外面廣大水澤,難道不能自水面而過?莫子如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水多婆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水。”柳眼眼望牆頭,住在隔壁的當真是個怪人,外面的水澤少說數十丈寬闊,難道就不許任何人觸控嗎?莫子如又道:“他雖然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水,但也懶得去管那片水。但你如果對他有所求,最好還是聽話,不要另存想法。”柳眼笑了笑:“我不會有什麼想法的,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我只管得到我自己,管不了別人。”
“嗯。”莫子如的眼神一直都很平靜,彷彿他的情緒一直很柔和,又彷彿他全然沒有情緒:“爬上去吧。”
柳眼噓了口氣,單憑雙手之力要爬上如此高的木梯也不容易,但既然倒了這裡,怎能不上去?他從馬車上艱難地下來,慢慢挪到木梯之旁,雙手抓住第一根橫梯,拖著沉重的身體慢慢爬了上去。
木梯咿呀咿呀作響,柳眼雙手顫抖,爬到第十二級便摔了下去,勉強吊在空中,僵持了一會兒,仍是“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