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綠魅縛在信鳥身上,讓它帶回碧落宮,此時想必早已到了宛鬱月旦手上。此珠落入宛鬱月旦手中,能發揮極大的作用,遠不只是就三條人的性命而已……但當然,對宛鬱月旦來說,救人是他的目的,其他乃是其次。
他絕不會死了。
即使只是個頭腦笨拙,窩囊有無能的傻瓜,即使一直都很想用自己的五根手指一寸一分將他掐死,即使從來都不明白這麼愚蠢庸俗的人怎麼還能一直活下去?即使為了救這種人讓自己染一身的血很不值,但……總還是要救他的。
他不會再失去任何同伴,至於已經失去的……總有辦法可以挽回,只要他拼命,只要他相信,只要他不放棄。
一切或許都可以重來。
“滴答”一聲,冰冷的雨水自樹葉上滴落。濺上他的衣裳,他的白衣早已溼透,甚至白衣上的血跡已被雨水洗去了大半,秋葉的清寒入衣入骨。唐儷辭一動不動地坐著,浸透骨髓的涼意,讓人覺得他在享受著一種恣情的快意。
一把淡紫色的油傘冉冉自遠方而來,撐傘的人沿著官道慢慢地走著,這裡距離洛陽尚有距離,附近也無村落,唐儷辭睜開眼睛,看著那淡紫色的傘面花一般在微雨中晃動,左顧右盼,彷彿在尋找什麼。
紫色的傘走了很久,慢慢來到了他身邊的樹叢,撐傘的人站住了,那柄傘移到了他的頭頂,傘下是一張很熟悉的面孔,清秀而不妖冶,眼神很清澈,有點倦,看著唐儷辭的眼睛,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淡淡一笑。
“你回去吧。”他的語氣很平靜。
撐傘的女子答非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