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了許多,突然又想起了什麼,聲音不知覺得提高了一些,“什麼,你……你說你是手冢國光……那個……你……你不是……”死了嗎?好像感覺這樣問有些不妥,張章立馬改口,“你不是已經不在了嗎?怎麼還在這裡?”張章緊張的看了看四周,“你是不是有什麼沒有完成的心願,說出來,我會竭盡全力的去幫你完成……”只要你不要再這樣嚇人,管他什麼全國稱霸,你讓我幹什麼我都願意。張章不停的向天禱告。
“你……你怎麼在我的身體裡面?”手冢國光思考了一會,找到了他認為比較適合的問題。
對於手冢國光來說,今天算是他十幾年生命中最受驚嚇的一天了,在他的記憶中,他是在前一天社團活動中,被淺草前輩?還是佐藤前輩?手冢皺了皺眉,反正是實在想不起來名字了的前輩識破他用左手打球的事實,因而遭到忌恨,失手用球拍打了他。對於自己來說網球就是網球,不能用作其它用途,更何況是用網球拍傷人呢?當時他真的氣的有些昏頭了,立馬要求退社,還好大和部長及時趕到,100圈的罰跑讓他發暈的頭腦稍稍有些清醒,而後大石說的約定,讓他更加堅定要帶領青學走向全國的夢想,然後是,他好像回家了……母親的擔憂……在然後是……他好像睡了一覺,醒過來後就變成這樣了吧……
“……你在哪裡?”確定不是什麼鬼怪後,張章的膽子稍微大了那麼一點點。
“……”
“喂,知道你平時話很少,但回答個問題也不會死的呀。”張章好像忘了此時她面對的是那個光用表情就能凍死人的冰山部長了吧?
“你……你說什麼?”手冢剛從回憶中走出來,對於張章的問題並沒有聽的真切。
“喂,我說你呀,忽略人也不是這麼忽略的吧,”張章的嘴抽搐著,“我是問……你目前所處的位置在哪裡?總不能我們就這樣對話吧。很……很沒禮貌的說。”張章猶豫了半天終於把最後的問話給說出來了。
“我……我可能還在自己的身體裡,只是……”手冢頓了一下,不知道下面的話該怎麼說,他是個無神論者,只是現在的情況讓他有些不知所措,無論外表怎樣成熟,他還只是個十二歲的孩子,思想方面還是不成熟的。
“只是什麼?”張章下意識的問道。
“只是目前你處於主導地位,而我只能透過眼睛和外界有一些聯絡,並不能參與其中。這樣解釋你明白嗎?”
“……”
過了好長時間,兩人之間的對話都沒有繼續下去,手冢本身話語就不多,而張章現在正在考慮,應該怎樣繼續下去。
“……那個……我……我以為你已經死掉了,所以……所以……”張章不知道該怎樣繼續下去,她清楚地明白別人的東西就是別人的,更何況現在她得到的還是本尊的身體,她應該歸還的,可是自己好不容易適應了,也準備永遠忘記自我了,好吧,她也曾經盼望著手冢沒有死去,而她也可以順利的回去自己的身體,可是現在……雖然只有短短的一個多星期,但她還是喜歡手冢的家人,再說她也不知道怎樣和手冢互相轉換過來,真的很煩……
“希望你能歸還我的身體……”手冢想了想,繼續說,“對於前段時間,您給予的幫助我表示萬分的感謝……”
“喂,冰山,我又沒說要還你啊,”張章打斷手冢生疏的客套話,“再者說,即使本小姐想還你,那你告訴我怎麼歸還啊,我連自己怎麼來的都不知道,莫名其妙……不理你了,你慢慢想吧,本小姐要去睡了,想到了就還你。”說完鑽進被窩。
“你……”
“我怎麼了,晚安,冰山,慢慢想……”張章對著空氣做了個鬼臉。
也許是手冢的歸來,讓張章原本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下來,一夜無眠,只是有點冷罷了,呵呵……
張章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社團活動了。當她還在沉浸在昨晚的美夢時,卻不知道一切都變了,睜開眼睛的瞬間,她發現自己站在學校的網球場上,對面是那個曾經用網球拍打手冢的學長,貌似他們正在打網球!?貌似她已經不是他了?
“GAME手冢國光,6:0勝”
張章愣在那裡,看著對面的學長因為體力透支而倒下,張章的第一反應就是原來手冢也會有腹黑的一面啊!愣愣的透過手冢的眼睛看著球場,像猴子一樣亂跳的菊丸、眯著眼睛看向這裡的不二、在筆記本上不停寫寫畫畫的乾、還有大石、河村……一切都是那麼真實,卻又是那麼的遙遠,他們不會記得了她曾經附身在手冢身上同他們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