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個星期的日子,一個星期,七個白天與黑夜,604800秒鐘,曾經想逃避的一切,如今卻記得清清楚楚,刻骨銘心……呵呵……她本身就不該存在這裡的吧,這裡的熱鬧是不屬於她的吧……她也許該回去了,但是,老天,請告訴她,回家的路該怎麼走……誰能給她一個繼續存活的理由呢?她是不是連死亡也不配擁有?或許……這一切只是老天給她開的玩笑,讓她可以生活在別人的快樂之中,卻永遠也參與不到其中……
“NEI,恭喜你,手冢國光,拿回屬於你自己的東西,很開心吧。”
手冢停下繼續飲水的動作,低下頭,用空著的右手撫摸上心口,怦怦的心跳聲,提醒著他現在活著,但是淡淡的悲傷的情緒明顯不是自己的,很難過吧,身體裡的那個人。昨晚當他還在思考著以後的生活,一陣光亮閃過,他就慢慢的失去知覺,當他醒過來的時候,身體已經能夠自由支配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來的。看了日曆才知道自己已經昏睡一個星期了,學校裡的同學還是正常的和他打招呼,並沒有出現什麼騷亂,這似乎說明著,身體裡的那個人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裡,做得很好,也很累吧,畢竟她還是個女生,扮演別人並不好做,更何況扮演的腳色還是自己,冰山,虧她想的出來……手冢的臉上露出一絲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溫柔。
一加一等於一 夢想嗎?
夢想嗎?三天了,離那天毫無結果的對話已經過了三天了,這三天裡手冢還是按照自己原來的步調上課、打球,一切看起來還和他昏迷之前一樣,一切又都不一樣了,誰都無法否認已經發生過的事實,身體裡那抹淡的幾不可尋的影子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曾經發生過的事情。手冢放下根本沒有翻過頁的雜誌,走到窗前,望著街道上寥寥無幾的行人,他的思緒飛到下午社團結束後……
因為這幾日他的耳邊總是迴盪著身體中那抹靈魂最後的話語;
“NEI,恭喜你,手冢國光,拿回屬於你自己的東西,很開心吧。”
那深深的哀傷彷彿穿過千山萬水般,那麼深刻,連他都感覺的到那種深到骨子裡的悲傷。
重重打回牆上彈回的球,手冢嘆了口氣,看著空無一人的球場,心中的煩躁讓他放棄了繼續練習的計劃,收拾好球袋,當他準備更衣室的門換衣服回家時,裡面傳來的聲音讓他停下準備繼續的動作。
“NEI,NEI,大石你有沒有覺得這兩天手冢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啊?”這是……菊丸的聲音,手冢放下了握著門把的手。
“什麼,不會吧,手冢生病了嗎?得了什麼病?嚴不嚴重啊?怎麼辦……”(以下省略500字)那獨特的關心方式是大石的。
“手冢生病的機率為8%,有煩惱的機率為91%,剩下的1%為不安定因素。”
“呵呵……或許是前一段時間手冢發燒的溫度已經降了下來,你不覺得現在的手冢和生病前一樣嗎?”
“喵~也是的啊,好無趣的說,還以為手冢終於可以不那麼嚴肅了,這兩天我在他身邊都覺得有一種想穿大衣的感覺哦。”
“呵呵……這不是很有趣的嗎?”
……
手冢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進的更衣室,也不知道最後是怎麼回的家,等他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坐在自己的書桌前了。收回思緒,手冢看著外面逐漸暗下來的天空,緊了緊揹著的拳頭,彷彿下了重大決定般,忽然又想到了什麼,無奈的鬆開了緊握著的拳頭,嘆了口氣,踱步走到穿衣鏡前,摘下眼鏡,捏了捏鼻樑,開口道:“我想我們該談談了。”
“……”
“我知道你還在這裡,碰到這種事情我們都很無奈,但問題總是要解決的……”
“……”
“我們不能一直就這樣下去……”
“59個字。”
“啊?”手冢看著鏡中的自己的眼睛周圍慢慢浮現出淡淡的黑色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想象不到像冰山大人那麼嚴肅的人,居然能一口氣說出那麼多字,一時感慨而已,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張章的語氣中充滿著濃重的諷刺。
“你到底想怎麼樣?”手冢現在想敲開身體裡這個人的腦袋看看到底裡面裝了些什麼?
“我想怎麼樣,現在是我想就能怎麼樣的嗎?你不能不要打擾我現在的生活嗎?就像前兩天一樣當我不存在就可以了……”張章頓了一下彷彿自言自語般道,“是啊,我本來就不該存在這裡的……”
“你……你該有想要實現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