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是變相防止我逃跑。
全本那些和我相熟的侍衛全都被撤下了,身邊盡是些不認識的新面孔,就連我上茅廁也要亦步亦趨,好像他們眨眨眼我就會從天上飛走一樣。
而對其他不知情的丫鬟,戰非只說是我中毒不治,死了。秦青這個人就是好像一下子從這世上消失了,聽說小丫鬟們還為此流了不少淚珠子,倒是讓我有些感動。但我知道這話其實是說給來看病的若竹聽的。
夜晚,拖著兩個醬油瓶,我走出門“欣賞月色”。不知道是不是被趙德昭低估了,除了離開燕王府,我可以去府內任何地方,只要身邊有人跟著就行。而他似乎忘記了我好歹也算是個武林高手,竟只派了兩個侍衛跟著我。一開始我還以為暗中另有其他人監視,然而幾天下來我發現是我多慮了。
逃!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我裝模作樣的東看看西看看,任跟著我的兩個侍衛神色越來越為難,也隻字不提要回去的事。兩人又不好說什麼,對視一眼繼續跟在後頭。
“好熱啊。”走到荷花池邊,我停下了,蹲下身就著池水洗了把臉,然後順手脫下了最外面的一件衣服擦臉。透過水麵反射,我看到身後兩人目瞪口呆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迅速轉過了身,好像兩頰還有點變紅了。
唉,不就是脫了一件衣服麼,才露出了手臂而已,怎麼這麼純情啊。突然我覺得自己有點邪惡,心裡偷笑了一下,我把外衣往後一扔:“幫我拿著。”
一人不得已地接住,卻好像捧了一個燙山芋一般,怎麼看怎麼不自在,臉也越發紅了。
趙德昭竟然找了這麼嫩的人來看住我,好像也太小瞧我了吧。
我轉身走過去,兩人立刻低下了頭。
“喂,你會不會拿衣服啊,你這樣拿,料子都變得皺巴巴的,讓我等會兒怎麼穿啊?”我豎眉嗔道。
“這……我……那個……”愣頭侍衛開始語無倫次起來。
“唉,笨死了,給我吧。”我伸出手,他立刻將燙手山芋遞上來,卻沒想到我並沒有接衣服,而是迅速點了他的穴道。另一人見狀,也顧不上什麼男女大防,一把握住我的手臂想要制住我,然而隨著我指尖石子的飛出,他便立刻動彈不得。
我接過一人還舉在半空中的衣服,抖了抖穿上:“放心吧,最晚明天早上,你們應該就可以動了,不過那時候我可就走咯!”我向他們擺擺手,足尖一點,飛到了荷花池對岸。
燕王府的守備我早就瞭如指掌,應該不難逃出去吧。
可是等等,是不是太順利了呢?我停下腳步,總覺得哪裡有一些不對勁。為什麼這守備鬆懈得好像是故意讓我逃出去一樣呢?在現代看的那些電視劇情節不覺在腦海裡重演,欲擒故縱,目的常常都是為了同一個——放小魚釣大魚。
我逃出去之後會去哪兒呢?不用說,不是去找孟亦風就是耶律穆雲,可不管我去找哪一個,那一方的藏身之地就會暴露出來,然後被隨後而至的宋兵一網打盡。
我不由出了身冷汗,這麼狗血的情節我怎麼可以忘記呢?
望了眼四周高高的圍牆,不用說,我是不能走了。只要走出燕王府,就算我不去找孟亦風和耶律穆雲中的任意一個,他們也必定會來找我,那結局也是一樣的。
我望牆興嘆,悻悻地往回走。
“衛言,幫我殺了秦雨。”
一個小小的聲音從面前一間屋子裡傳出來。帶著絲瘋狂,雖然聲音很小,卻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般。
我無語了。我還是第一次知道一個人到底可以多麼堅持不懈地去做一件事,那份毅力真是想讓人不佩服都不行。雖然這件事達成就是要我的小命。
我正打算闖進屋去來個秋後總算賬,忽然一聲蝕骨的嬌吟硬生生地讓我停下了腳步。
“啊——衛言,嗯——去,去幫我殺了那女人……”
這是……什麼情況?衛言,那個在漢蜀抓了若蘭和我的矮個子男人,他怎麼會在若蘭房裡?
一個男人低沉的喘息聲響起來:“你只有在叫我幫你做事的時候才會找我。”
女人嬌喘連連:“我只有你了……只有……啊——”屋裡傳出木床吱吱呀呀搖晃的聲音,淫靡的氣息連在屋外的我也可以清晰地感覺到。
屋裡的人都以為自己聲音很小,卻不知中了蠱毒的我不管是功力還是視力抑或是聽力都好得驚人。於是有些對話即使我原本不想聽,也不得已地聽到了。
“哼,只有我?我怎麼看到你不停向連榮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