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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謔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很精神啊,還會動,看來死不了。”
模糊的人影漸漸清晰,我聽到自己沙啞的聲音:“若竹……”
全身的力氣好像一下子被抽盡,我又昏昏沉沉地睡去。
又不知道睡了多久,醒過來的時候,傷口已經換好了藥,不那麼痛了,甚至還有些清清涼涼的感覺。
我撐起身,摸了摸餓扁扁的肚子,第一次好好打量起這個住了幾天的茅草屋。還真是破敗的可以,也不知道若竹這傢伙怎麼找到的,也不擔心會塌嗎?
“終於醒了。”那欠扁的聲音又響起來了,“豬也沒你那麼能睡。”
我抬頭去看他,依舊是一襲白衣,面上掛著無害的笑。如果是初次見面,誰會相信這是個無毒不歡的人?想想夢蝶坊的小桃,就一典型被他溫和外表給欺騙了的可憐丫頭。
“我餓了。”填飽肚子最重要,懶得和他吵。
他笑著搖搖頭,跑出去,再進來的時候手上已經端著一碗粥:“就知道你是豬,吃吧。”
我有氣無力地翻了他一個白眼:“你讓我怎麼吃?”
他在我身邊坐下,盛了一勺粥,吹了吹,才湊到我嘴邊,餵我吃下。我吃了小半碗,不經意間瞟了他一眼,卻見他臉上若有所思的神情,似乎是在回憶著什麼事。
“我怎麼在這兒?”肚子好受了些,我才進入到正題。
他端著一碗藥到我面前,用勺子盛了湊到我嘴邊:“先喝了它。”
我屏住氣,好不容易才將這散發著臭味的藥一口一口吞下。他滿意地看了我一眼,笑了。
“笑什麼笑?”
他將碗勺收拾在一邊,接著不知道把什麼東西一下塞進我嘴裡:“笑你受傷的樣子醜死了。”
我輕哼了一聲,嘴裡甜甜的味道瀰漫開來。
然後,我便聽他形容這幾天他是如何“不辭辛勞”地幫我煎藥,餵我吃藥,幫我換藥,我的血又是如何弄髒了他的白衣服,我又是如何像豬一樣天天躺在床上不省人事……他說得繪聲繪色,還不是強調了一下他是多不情願救我,我又給他添了多大的麻煩。
如果不是看到他佈滿血絲的眼睛,我也許會詐屍跳起來掐死這個囉嗦的毒蛇男。
等到他說完,太陽也落山了,我心念一轉,看向他:“你不把我帶回去跟你的少主邀功嗎?”
他沒有回我話,而門外傳來個雲淡風輕的聲音:“請恕在下還不能讓公主見到殿下。”
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走進來的人,竟然是袁寐!
他一身儒雅的書生裝扮,腰間插著一支玉簫。只見他彬彬有禮地在我床前三尺的地方站定,面帶歉意:“公主重傷未愈,不宜移動,還請先在這裡屈就幾日。這個地方不起眼,不容易被人發現。待公主傷好了,我會派人送公主去一個更安全的地方。”
我想他指的更安全的地方一定不是成州城的王宮內。
我儘量平靜地開口:“是你救了我?”
“侍衛們在下游發現了公主。是我命人將公主送到這裡的,竹公子也是我找來醫治公主的。”
“你就叫我秦雨吧,我不喜歡別人叫我公主。”我打斷他,“那些襲擊我們的人呢。”
“公……秦姑娘請放心,北軍的餘孽已經全部落網,齊莫也……”說到這裡的時候,他面色有些難看,頓了頓,岔開了話題,“你可以安心在這裡養傷,竹公子會照顧你的。”
那些人已經被抓住了?那孟亦風是不是也沒事了?
袁寐好像看出我心裡所想:“殿下現在很安全,只是你失蹤之後,到處在找你。”
我沒好氣道:“估計他也想不到,是你把我藏了起來。”
他有些尷尬地移開臉:“抱歉,我知道在秦姑娘眼裡,這麼做實在算不算正人君子所為,不過我希望你知道,我並沒有惡意。”
我看不慣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忍不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輕輕嘆氣道,“前不久,耶律穆雲已經決定向漢蜀增兵,一齊對抗宋朝。不過增兵的前提是希望兩國和親。”
我的心猛地收緊,他的話像是在我耳旁扔下了一個炸雷。
穆雲要和漢蜀和親?
想到他臨行前的那番話,還有懷裡他留給我的那把匕首,我的心跳得越來越快。難道,他說的是真的?
他又道:“秦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