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雖說虛祖國的友誼對於雲浪家族來說極為重要,但前提是,虛祖國足夠強大。
原本西爾維婭在這一點上倒是沒有任何懷疑,但現在呢?一直以來,給她帶來高手風範的流風,這一次竟然直接被米狄給秒殺,弄得如此狼狽不堪,這不禁讓西爾維婭在心中暗暗懷疑,虛祖難不成是一隻虛張聲勢的紙老虎?
為了這樣一個被秒殺的傢伙,付出二十條帆船的代價,到底值不值?
自己的面子,到底該不該拉下?
當然,若是雲浪家主在此,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得出答案——再肉疼,也得保下這位虛祖使者。
不過,西爾維婭卻不一樣,說到底不過是個未經過風浪的大小姐而已,格局不大,眼光不高,又怎麼可能瞬間就做出決定?
當這兩個問題在西爾維婭的腦海中冒出來的時候,她頓時就猶豫了。
而米狄,要的就是這個猶豫的瞬間。
“看來西爾維婭小姐有點捨不得啊。”米狄也不管對方究竟是願意還是不願意,上來一句話就直接下了定論。接著,他以略帶遺憾的眼神看了看頹然坐在椅子上的流風,深深地嘆了口氣。
看著西爾維婭那猶豫的表情,流風的眼中,也不由自主地產生了一絲怒意。
雖然明知道米狄這麼做是在挑撥離間雙方的關係,但西爾維婭此刻的沉默,又怎麼能夠不令他心寒?竟然連場面話都不說一句,在這種小事上都斤斤計較,那麼,真的到了關鍵時刻,這個盟友究竟是靠得住還是靠不住呢?
流風忍不住開始揣測起來。
看著流風眼中一閃而逝的懷疑與憤怒,米狄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雖說雲浪和虛祖的同盟還不至於脆弱到被自己挑撥一下就告瓦解,不過能有任何一個打擊的機會,米狄自然都不會放過,積少成多,總有一天能夠將其粉碎。
只要是以天空城為目標,無論是虛祖也好,德洛斯帝國也罷,那便都是敵人,需要不遺餘力地去打擊!
“流風先生,看來,你只能自己付出賭注了。”見火候差不多了,米狄又出聲道。
流風愣了愣,接著苦笑了一聲:“既然技不如人,那麼付出代價也是應該的,只不過,不知道伯爵先生能夠網開一面,換一個條件?二十條帆船雖然算不上什麼,但我手頭也確實拿不出這些東西,不如就以等價的金幣替換如何,一條帆船折算十五萬金幣,二十條,換成三百萬金幣,你看這樣可以麼?”
說出這番話時,他心中已經有了覺悟,這使者的身份是肯定會被剝奪了,回國之後,肯定還要接受更嚴重的處罰,但無論如何,此時此刻,他有責任維持住虛祖國的榮譽,就算是輸,也得輸得漂亮才行。
所以,流風才會開價,一條船十五萬金幣。
這是特意往高裡面估價,以表明虛祖國在這方面,絕對不會那麼小家子氣。同時,也是流風自己給自己搭了個臺階,表明“雖敗猶榮”。
不料,這個時候,米狄卻是搖了搖頭道:“三百萬金幣,一點小錢罷了,我也不想以此為難流風先生,我這邊,倒是有個更好的提議,甚至可以說是專門為你定做的,不知意下如何?”
“什麼提議?”流風抬起頭,有些意外地問道。
“這次切磋,我對虛祖氣功師的手段,也是十分佩服,因此,想要請流風先生來我們獅心道場做客,傳授氣功師一系的心得。當然,虛祖獨有的技巧我自然不會強求,但想必就算是眾所周知的氣功師職業技能,流風先生也應該有些不一樣的心得體會吧?”米狄笑著說道,“至於期限,不長,三個月即可,如何?”
流風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和迷茫,他沉吟良久,最後終於點了點頭:“既然伯爵先生對此有興趣,那恭敬不如從命了,我便在獅心道場傳授三個月就是!”
米狄點了點頭,又伸出手與流風握了握,算是定下了此事。
接著,他轉過身,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威爾斯:“至於帆船,既然雲浪家族拿不出來,那麼飛帆家族不知道是否有能力提供?”
如果說剛才是米狄從大局上施展各種牽制策略,那此時此刻,這就是徹頭徹尾的演戲了。以威爾斯的智商,又怎麼可能不明白?
這是要把自己也捧起來的意思啊!
只不過,儘管心中樂開了花,表面上,威爾斯還是極為鄭重地立刻回答道:“當然,我們飛帆家族不僅是商業大家族,在帆船製造上,更是具有得天獨厚的優勢!至於我,更可以說是這方面的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