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應,憑藉弟子機智,足矣。”
肖長老自然明白赫天戰之所以放莫瀟天走的原因,這當然不完全是他的立場,而是在這名弟子的身上,那令人顫慄膽寒的東西。
走出中軍帳,司馬瑾英迎面走來,將一個包袱交給了他:“這裡面有一些應急時的藥品,還有一些修仙道通用的金子,你且帶上。”
“這……”莫瀟天顯然有些猶豫。
司馬瑾英見他不收,硬將東西塞了過去:“拿著!對於齊兄落難一事,我未有任何作為,現在想想,仍感愧疚。如今從赫師伯那裡得知齊兄或仍然在世,對此我也只能用這些物什,來彌補心中慚愧,希望能幫上你!”
莫瀟天緊握手中包袱,展顏笑道:“想必阿雲也會因為有你這樣的好友,而感到高興的!”
司馬瑾英輕嘆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說這些了,今日我便要隨赫師伯返程,你要儘快找到齊兄的下落,快些回來,我備好佳釀,等著與你們共飲!”
莫瀟天將包袱挎在肩上,說道:“那麼我便出發了。司馬兄,告辭。”說著,朝司馬瑾英深鞠一躬。
司馬瑾英一把將他扶起:“你只要記得儘快回來即可,我還等著與你們通宵暢飲呢!”
莫瀟天略一抱拳,繞過司馬瑾英,來到素如所在的營帳裡。見素如一臉慘白地臥在病榻上,莫瀟天對一邊照顧她的秦雪拱手道:“秦師姐,師弟即將出發前往海市,小如就拜託你照顧了!”
秦雪點了點頭。素如轉過身來,看向他,溫柔道:“記得早些回來!”
莫瀟天一笑,並未多話,只是點點頭,走出了營帳,回去換了一身行裝,離開了逆流沙丘。
一處土丘之上,莫瀟天眺望著遠處那如盤蛇出動的隊伍,不禁嘆了口氣,沒想到如今的他竟要像遊子一般遠離家園,不免有些感傷。
看有一時,他轉過身望向遠方無盡荒漠。對於海市,他了解不多,他只知道海市在西北方向,具體位置赫天戰並沒有告訴他,想必是想以此考驗他也說不定。
相傳流沙西北方最為危險,那裡不僅環境兇險,妖獸更是奇多,若是不慎遇見,一定相當麻煩。如果正面交鋒,又恐被一些惡修盯上身上財物,殺人越貨也未可知。
他將各類應急藥物分類放好後,又將司馬瑾英所贈金子收入衣中各處,再將背上無私取下,進行一番偽裝,朝西北方行去。
海市乃流沙之集,這裡地勢平坦,百里無妖獸盤踞、毒物存在,更無流沙之險。正因為如此,所以各方散修才會來此鬻貨,不論是各種煉器材料、修煉丹藥、武器法寶等等物什,一應具備。
當然,海市之中也常常會因口角不和而產生打鬥之事,這在海市幾乎是家常便飯,大家都沒感覺有什麼稀奇。可是一旦發生打鬥,不論是那方,大家都不會幫忙,而是袖手旁觀,以辨其利,若雙方露出了什麼值錢物什,待至無人處,再殺人越貨。所以海市百里之外,白骨遍野,邪修無數,絕無心存善念之輩。
然而即便如此,這些常常因口角而發生爭執的散修,也經常會堅持自己的執念,誰也不願退後一步,以衛自己的尊嚴。這樣的人在海市大有人在,所以與其說海市是流沙集市,倒不如說是盜匪聚集之地。
莫瀟天在流沙中走了十數天,途中花費了不少金子這才打聽到海市所在。
原來海市處於流沙西北一處綠洲之中,這綠洲名喚“迷丘”,正是因為此地難尋,百里之外兇險莫測,沙暴無數,自然也就成了一些散修的庇護所。當然,海市的散修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在此聚集、鬻貨,而是因為流沙深處不曾走進中原的妖獸無數,身上的爪牙皮毛都十分值錢,否則這種鬼地方誰會來?
莫瀟天穿越沙塵,看著眼前這片綠洲,不由腹誹幾句,光是途中向一些散修打聽海市,都幾近用光了他身上的所有金子,接下來還想花錢向人打聽齊風雲的下落,恐怕是沒門了,這讓他第一次體會到錢的重要性。
來到海市之內,兩旁的街道上,幾乎每隔兩步便有一人擺攤,上面盡是些琳琅滿目的裝備、功法、丹藥、材料等等,也難怪此地會被稱為“海市”。
莫瀟天走在街道上,看著各種稀奇古怪的貨物,不禁好奇心起,四下張望。
來到一處攤位前打量了幾眼上面的貨物,見盡是些好看而無用的東西,而且要價還高的離譜,頓時失去了興致,豈料他正要起身離去時,旁邊忽然竄出一人攔住了他的去路。此人貌不出眾,賊眉鼠眼,身後跟著一名童子,手持一杆書著“算命如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