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鈴苒本想講明上次與溪弦相撞之事,可轉念一想,上次自己是偷跑出府,她在府中說出此事,定會讓父王知道,況且……溪弦好像不認得她了。這樣也好,上次自己是穿男裝的,那個樣子的她還是不要讓溪弦想起比較好。
“郡主,從明日起我便開始教您彈琴,希望您能認真學,我比您想象中的嚴格。今天我就先行告退了。”
“啊?這麼快就走了。”鈴苒心中一陣失落,可想到從明天起她就能天天見到他,心情又不禁愉悅起來。“先生現住哪裡?”
“郡主,王爺已安排先生住在東堂廂房內。”習徹說。
“哦,習徹,你要幫我好好安頓先生。”鈴苒囑咐。
聽著鈴苒對溪弦倍加關切的話語,習徹眼神一閃,但他沒有多言,只是低頭道:“是,我會安排好的。”
溪弦在習徹的引領下住在了東廂房的雲軒閣中,因為王府中沒有客人,所以整個東堂客房就只有溪弦一個人住。
東堂有十幾間客房,客房呈環狀排列,環狀客房中間,是一個帶有小池塘的花園,這已是相當大的了,可是東堂比起後堂,可是差的遠了,後堂的花園大致是東堂的兩倍,房間有三十間左右,除王爺等王府主人住在後堂外,就只有習徹、銜榮和王爺兩個貼身侍衛御環、御庭有資格居住了。
溪弦看得出,習徹、御環和御庭都是練過好幾年武功的,至於銜榮也不是個簡單人物,今天的選拔考試都是由銜榮親自監督的,他一直在觀察考試的每一個人,不放過任何細節,溪弦多年行走江湖的經驗告訴他,銜榮絕對是個老謀深算的管家。
第二天,溪弦開始教鈴苒彈琴,溪弦發現鈴苒的天資很好,若是她多加練習,穩固基礎,一定可以彈得一手好琴。此外溪弦發現鈴苒好像和她父親的感情不太好,或者說他們的關係很奇怪應該更準確一些。表面上,銜王爺很疼愛鈴苒,但他總派一些人來看鈴苒的情況,那感覺就好像是在監視鈴苒,而鈴苒似乎也對除習徹以外的人頗為忌憚,只要一見到王爺的人,就立刻變得嚴肅起來。
轉眼,溪弦已在王府中住了十天了。這天早晨,溪弦像往常一樣在望水亭中教鈴苒彈琴,鈴苒按溪弦的要求練習基礎的曲子。
“停。”溪弦在曲子還未到中段的時候就喊了停,“今天休息,不用練了,在下先行告退。”
“咦?為什麼?”鈴苒吃驚地站起身來。
溪弦表情不變的看了鈴苒一眼:“郡主心不專,再練也是浪費時間。”
“我……對不起……”鈴苒不否認,她今天的確有些煩躁,琴彈得心不在焉。她看看溪弦面無表情的臉,小心地問:“先生……生氣了嗎?”
“沒有。”
“哦。”
“……音源於自然,還於自然,只有與自然相融合的曲子才能打動人心,所以,到野外看看風景會有利於郡主學琴。郡主不嫌棄的話,在下可以陪郡主出去走走。”
“真的?”鈴苒眼中透出興奮的光彩,可馬上又黯淡下去:“父王不會同意的。”
“我去和王爺說。”溪弦站起身,正在這時,銜王爺來到亭中。
“苒兒,怎麼樣?學得還好吧?是不是很辛苦?”銜王笑呵呵地問。
“父王……”鈴苒想說什麼,卻被溪弦打斷——
“王爺,郡主的琴練得很好,但是,可能是因為郡主長時間住於府中,情緒較低沉,琴音不是很流暢,在下想,是否能請王爺准許郡主到郊外散散心?”
“是嗎?那好吧,你和習徹陪她去散心吧,但一定要早去早回!”
“咦?父王您答應了?!”鈴苒驚異地看著自己的父親,他這麼容易就答應讓自己出府了?
“是啊,你去散散心,沒什麼好反對的嘛,但回來以後要更努力的學琴才是,否則我要生氣了,溪弦先生,麻煩你照顧小女了。習徹,你要好好保護郡主!”
“是,請王爺放心。”溪弦和習徹應道。
“哇!太好了!謝謝父王!習徹,快去收拾,我們走吧o(∩_∩)o!”鈴苒再也呆不住了,說著便要走,這也難怪,自一年前起,銜王就再也沒有允許鈴苒隨便出府了,每次出去,都有大隊人馬跟著,一點也不自由。這次她能和習徹、溪弦三個人出去玩,真是她始料未及的。
溪弦看著興奮的鈴苒,暗自忖度,或許,這是一個探聽情報的好機會!
因為王府本位於城郊,所以離山林不遠,溪弦三人乘馬車來到山腳,然後步行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