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罔極頂著那孩子,那張臉簡直就是李舸在世,怎麼看都讓人厭惡。
尚禹膽怯的看則軒轅罔極,將身子縮在沐挽裳的懷中,不敢看他。
“裳兒,幾日不見咱們的煌兒好像又長高了。”
沐挽裳察覺到軒轅罔極眼中的厭惡,“玉岫!”
玉岫從門外走了進來,沐挽裳將尚禹放下,“禹兒乖,跟玉岫出去。”
見尚禹被玉岫帶走,眸光瞬間冷了下來,“你來做什麼?”
“咱們是夫妻,朕剛剛去軍營想著許久沒有來看看皇后,變過來了。”
“有什麼好看的,還沒有死!”
沐挽裳說話帶著火氣,他如今懷有身孕,軒轅罔極抱著孩子,坐在他身側。
“你臉色不好,可是生病了。”軒轅罔極關切道。
“只要皇上不來,沐挽裳就過得很好。”沐挽裳冷道。
軒轅罔極原本心情很好,面對沐挽裳已經拿出了全副的耐心,“裳兒,過幾日朕或許會離開京城一段時間,緋衣和天音會留下來照看你們母子,朕還是放心的。”
沐挽裳恨不得一輩子都不見到他,他去哪裡做什麼都與她無關,她只想守著兩個孩子清清靜靜的過日子。
軒轅罔極見沐挽裳沉默不語,她如今懷有身孕,還是需要小心的呵護,“最近暑熱難耐,那些冷的東西就不要吃了,免得又胃痛。”
軒轅罔極見過緋衣,知道她胃痛也不稀奇,沐挽裳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的。
軒轅罔極只在沐挽裳的房間內小坐一會兒,便離開去了軍營,沐挽裳也便耳根清淨了。
一場新雨後,天氣沒有那般炎熱,沐挽裳帶著孩子出來走走。
此時荷塘之內的菡萏開得正豔,碧翠的荷葉鋪滿水面,菡萏亭亭立在碧水之中,散發著沁人清香。
看著碧湖中的菡萏,整個人精神也暢順了,閉上眼,享受著暖融的薰風。
“娘娘今日的氣色很好。”緋衣從旁道。
“整日待在房間裡,怕是會呆出病來,出來走走還是蠻好的。”
煌兒看著碧湖中的菡萏,伸手想要去抓,口中吵著要。
緋衣就將煌兒交給玉岫,躍到湖中折了一朵菡萏,送到煌兒手中。
看著煌兒欣喜,尚禹只是眼巴巴的看著,那渴望的眼眸,卻沒有言語。
沐挽裳眉目瞬間隴上寒意,“禹兒,姨母也去給禹兒摘一朵來。”
尚禹忙不失迭將沐挽裳抱住,“不要!姨母不要!”已是帶了哭腔。
緋衣見沐挽裳要下荷塘,也有些急了,“娘娘,緋衣再去摘一朵回來就是。”
“不必了!”沐挽裳冷道。
沐挽裳抱著尚禹離開,心理面卻很酸楚,如果妹妹還在,是不會讓禹而受委屈的。
看著懷中孩子,想要知道孩子在想什麼?
“尚禹,剛剛為什麼哭?”
“禹兒怕姨母會死。”又是要哭了起來。
“姨母不去。”
沐挽裳帶著禹兒去荷塘邊看魚兒,禹兒只是縮在他的懷裡,不敢上前。
沐挽裳試著勸了幾次,尚禹依然不敢上前,這孩子很懂事很乖,就是膽子比較小。
沐挽裳也便不強迫他做不喜歡做的是,孩子三歲了,沐挽裳覺得該給他請一位老師。
軒轅罔極是不會允許她給尚禹請老師的,因此沐挽裳想要親自教他,煌兒還小,等煌兒過了兩週歲,也該為他請一位啟蒙老師,到時候兩個孩子可以一起讀書習字。
尚禹很聰明,教授他背誦的詩詞,只要念上幾遍,就能夠大致複述下來。
軒轅罔極幾日沒有來,沐挽裳的日子也變過的悠閒,依然每日都在犯困,葵水已經過去了二十日遲遲沒有來,最近幾日更是頻頻出現噁心的症狀。
這讓沐挽裳心裡面很擔心,她的身子自己最清楚了,她已經服下了絕孕藥,不可能會懷孕的。
一定是哪裡出了錯?沐挽裳恨她,恨他害死了李舸和妹妹,不願為為軒轅罔極生孩子的,才會服下絕孕藥。
可是身子是騙不了人的,究竟是不是懷孕,試一下就知道了。
玉岫將孩子抱走了,沐挽裳獨自一人留在房間小憩。
午時已到,緋衣推開門送來午膳,見沐挽裳坐在榻上盤膝而坐,閉目養神,好似在修煉。
心中暗叫不好,“娘娘,用午膳了。”
沐挽裳長舒了一口氣,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