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鎖住了。我被鎖在裡面,就跟掉進陷餅的老鼠似的。我害怕得發瘋,我大喊大叫,我捶打房門。
終於——終於——他們轉動鑰匙,放我出來。然後我去拿蠟燭——很多蠟燭——再後來燈亮了,我看見血——血!啊,上帝啊入血!這可不是我頭一回看見血。我以前見過血。我的小弟弟——我親眼看見他在我面前被殺害——我見過街上的血——人們中彈身亡——我——“
“是的,”克拉多克警督道,“非常感謝你。”
“現在,”米琪突如其來他說道,“你可以把我抓起來送進牢房了。”
“不忙在今天。”克拉多克警督說。
克拉多克和弗萊徹穿過過廳,走到前門。這時前門被推開,一個年輕的美男子差點兒與他們撞了個滿懷。
“趁我還活著時來偵察偵察。”年輕人叫道。
“帕特里克·西蒙斯先生?”
“完全正確,警督。您是警督,對吧,而另一位是警佐?”
“一點不錯,西蒙斯先生。我能跟您談談嗎?”
“我是無辜的,警督。我發誓我是無辜的。”
“現在還不是,西蒙斯先生,別裝傻。我還要見很多人,而且我不想浪費時間。這個房間是幹什麼的?我們能進去嗎?”
“這是所謂的書房——可沒人看書。”
“有人告訴我說您上學去了?”克拉多克道。
“我發現自己沒法集中精力學數學,所以我回家了。”
克拉多克公事公辦地問了全名、年齡及對方在戰時服役的細節。
“現在,西蒙斯先生,您能描述一下昨晚發生的事情嗎?”
“我們宰了一隻肥肥的牛犢。就是說,米琪動手做了美味可口的糕點,利蒂姨媽新開了一瓶雪利酒——”
克拉多克打斷了他:
“新開一瓶?另外還有一瓶喝過的?”
“對。半瓶。可利蒂姨媽好像不喜歡。”
“當時她緊張嗎?”
“啊,並非真的緊張,她可聰明絕頂哩。我覺得,倒是老邦尼弄得她很緊張——成天都在預言災難。”
“這麼說,邦納小姐優心忡忡了?”
“啊,不錯,她這是自作自受。”
“她把啟事看得很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