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這我哪兒記得,都三年了。你還以為我們是片兒警啊。不管他什麼身份,到了我的刀下就是一堆骨頭和肉而已,誰還關心那些嘛。要是資料不丟還好說,現在檔案也不見了,媽的活見鬼!”
“你再想想嘛。”週一峰急得用手直嗑桌子。
“嗯,對了,好像是我們學校的一個學生吧……應該,應該是姓蔣……不是97級就是98級的,死的挺蹊蹺。說是頭天還活蹦亂跳的,第二天就沒氣了。我知道的就這些了。”
週一峰訕訕地笑著連說了幾個謝謝,然後掛掉了電話。鄭大志說的“活見鬼”三個字還在他耳邊嗡嗡回想。他心想幸虧鄭大志沒問他調查標本檔案幹嗎,否則他怎麼解釋他所遇到的活見鬼的事呢?
週一峰的頭靠在椅背上。嘴角抽搐著喃喃自語。“是他……果然是他……我早就該想到這一點……”
他的思緒迅速閃回到了三年前的那個冬夜。還有那串急促響起的電話鈴聲。
“喂,周教授嗎?我是市二院精神科的張正啊。你的學生。”
“呵呵,張主任,好久不見,好久不見。”週一峰打著哈哈客氣著!這個打電話的張正也是醫科大的畢業生,週一峰曾給他所在的班級上過幾節課。畢業後張正分配到了市二院,沒幾年,年紀輕輕的就做起了精神科的主任。因為業務上的關係,週一峰和他陸陸續續打過幾次交道,還去他那兒蒐集過一些病例。不過兩人也有一年多沒有見面了。
“周教授,輕易我們是不敢打擾您的啊。但這次又得請您老出山了。”張正的口氣十分的客氣。
“有什麼事嗎?儘管講!”
“周教授,有個精神病司法鑑定得勞駕您幫我們看看。我們年資都不高,人家要副高以上職稱的才算數呢。”
做司法鑑定對週一峰來說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是市裡面屈指可數的精神病學方面的權威專家之一。七年前就取得了精神病司法鑑定資格人證書。何況,這差事還能得到一筆不菲的鑑定費用——他當然不會拒絕。
“好的,你定個時間,我就過去。”週一峰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
“呵呵,周教授,不敢勞您大罵,明天下午兩點我們來車接您!”張正的聲音聽上去喜出望外。
第二天,一輛黑色的奧迪直接把週一峰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