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碎肉,若不是滾落在一旁的警帽和那堆血肉模糊的東西間有一個二級警員的警銜標誌,我怎麼也不會相信那就是王飛……驚恐萬分的我大聲呼喊著張建國,但周圍只是死一般沉寂,我在王飛的遺體邊看到一條粘黏的拖動痕跡,順著這條痕跡的去向,我從消防通道下到二十二層。”
“在二十二層樓道的盡頭,我看見了小張……”說到這裡,劉天明再也按捺不住,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把顧青嚇得一抖。
“小張的整個身軀受到劇烈的撞擊,胸部以下的骨頭全碎了……人攤在牆角,胸腹被撕開一個大洞,內臟流了一地……他的臉上有很大一個撕裂傷,舌頭也不見了……可憐他的手中還捏著警槍,最後一槍卻是朝著自己的太陽穴開的……”劉天明又流下了熱淚。
顧青堅持著聽完劉天明駭人聽聞的經歷,喉間一陣翻滾,好不容易才壓制住想嘔吐的感覺。
宇文樹學在一旁慢慢開了腔:“從今天起,要對騰龍大廈實行宵禁,夜晚九點之後,絕不能再讓人接近那裡。不過白天的正常工作,可以照常進行。”
劉天明惡狠狠地瞪著宇文,“你為什麼會知道大廈晚上會出事?如果你肯早點說出來,小張也不會……”說著說著,他的拳頭又捏緊了。顧青怕劉天明又衝上去動手,連忙站起來走到兩人之間,安撫激動的劉天明:“劉隊,現在大概已經能證明,宇文並不是兇手,至於他不能說出為什麼,也許是有他自己的難處吧?”顧青說著,回頭看了看宇文樹學,宇文的眼中流露出感激的神色。
劉天明並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宇文和黑狗玄罡都整夜被鎖在警局裡,確實不可能是兇手,自己動手打人,已經是違反了紀律,照常理,自己應該馬上釋放宇文,但宇文明顯知道些什麼,偏偏又死活不肯說,要放走這傢伙,他實在接受不了。
一個警員敲門進來,報告說:“劉隊,局長來電話,在三線。”劉天明疑惑地走進裡屋去接電話。不一會兒,顧青和宇文在外屋就聽見劉天明情緒激動地對著電話大叫著什麼,似乎發生了很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