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天空入睡,到了第二天,她再穿上這華美的鳳袍迎接新一輪的挑戰!
後宮之主的位置,她已然站得牢實,可付出的代價,卻遠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
就像今天這樣的戲碼,三年裡,幾乎天天都會上演,後宮裡的女人們不會覺得厭倦,而她,縱然再厭倦,可為了第二天還能這般傲然挺胸的讓這些女人膜拜,她不得不不厭其煩的陪著每一個女人演戲!
“妹妹既然喜歡這牡丹花,本宮就成全了妹妹,小江子,去,命人將這整片牡丹樹,移植到麗貴妃的容華宮。”說完她轉身款款而去,那挺直的背影卻讓一眾人等莫不驚於她的鳳儀之威。
江公公斜了一眼氣得臉色鐵青的麗貴妃一眼,語氣甚為涼薄的道:“麗貴妃,回頭奴才就命人將這片牡丹園移到您宮中,您可得小心著別讓這些牡丹花給枯了去,這可是皇后娘娘進宮那天,皇上為了皇后娘娘特意命人種下的。”
說完他一甩手,邁著小步追趕著前方已然轉了角的皇后娘娘而去。
麗貴妃的臉,卻因為江公公的一番話而變得雪白。
身邊的宮女不知隱情,兀自歡喜的道:“恭喜娘娘,皇后娘娘她雖然打殺了紅兒,可這不還是像您低了頭,把這牡丹花命人移到娘娘宮中方便娘娘欣賞嗎?”
‘啪’一聲,她臉上捱了一巴掌,麗貴妃用一種要吃人的眼光看著她:“蠢貨!那毒婦明明就是在向本宮示威,才命人把這牡丹花移到本宮宮中!”
說完她一頓腳,朝皇后離去的相反方向行去。
被打的宮女還沒回過神,捂著臉不敢問,只得小心冀冀的跟上,旁邊那嬤嬤就搖了搖頭道:“青兒,那片牡丹花既是皇上特意為皇后娘娘種的,如今皇后娘娘卻命人移到娘娘宮中,這回頭,皇上定然得問事情的經過,這一問皇上定然知道事情經過,雖然皇上是寵愛咱們主子,可是,那位畢竟是後宮之主,皇上為了安撫那位定然要責問娘娘,娘娘少不得要受一頓罵,你平素是個機靈的,今兒怎麼就犯了糊塗!”
青兒暗暗齜牙,想到紅兒的慘死,她的臉也變得慘白起來,都說主子受寵身邊的奴婢也跟著威風,可是跟著麗貴妃,她所承受的只有擔驚受怕,不定哪一天,紅兒的遭遇就會落到她身上!
不行,她不能像紅兒一般枉死!她一定要想個辦法脫離苦海!
麗貴妃不緊不慢的走著,只是心中再也不能平靜,一想到那片牡丹花移到自己的容華宮後,皇上知道後的表情,她就覺得頭痛!
皇上是寵她,但她也知道,這個寵愛是有底線的,那便是不能觸及他身為一國之君的威嚴,對於皇后娘娘,皇上表面上看來似乎並無過多的寵愛,可她心裡清楚,就算皇上不寵愛皇后,可皇后的孃家,一門忠烈,深得東周子民愛戴,這樣的皇后,皇上不管喜歡不喜歡,都不可能廢后的!
難道自己這一生,難道永遠只能屈居於慕容嫣之下麼?
不能!爹爹說過,她出生之時有高人曾說過她命格清貴無雙,那中宮之位,本來是她的!若非那年她恰巧生病,皇上本應該是立了她為後的!
慕容嫣,我且容你幾天,總有一天,我要讓你臣服於我,向我行禮!
微風吹過,鳥雀歡鳴,跟隨在麗貴妃身後的太監宮女們個個小心冀冀,主子現在正窩著一肚子的火,自己可千萬別出了什麼差踏撞上去,通常主子脾氣不好的時候,倒黴的便是身邊的奴才了!
不遠處,青衣和藍風還有高公公小心冀冀的陪著楚輕歌,楚輕歌看了看天色,不由抱怨:“藍風,皇帝叔叔還要多久才肯放父王出來?歌兒快悶死了。”
藍風發愁,小郡主說悶可是件大事,想了想他便道:“小郡主,前面是宮中有名的水煙湖,小郡主若是無聊了,倒可以泛舟湖上賞賞風景。”
一聽是水煙湖,楚輕歌不由雙眼一亮問:“聽說這水煙湖便是龍脈之地,整個湖泊環繞整個皇宮,是真的嗎?”
藍風點頭,高公公又笑著道:“小郡主,可巧皇上命人修建的新畫舫前兒已然完工,不知道小郡主可想泛舟湖上賞賞風景?”
楚輕歌便點頭,高公公馬上前面帶路邊走邊說:“郡主請。”
穿過九曲迴廊,沿著一小段通道走過去,入目之處,是一片綠柳成蔭,柳蔭下,湖水綠綠的,似乎有人為它披上了一層薄如蟬翼的面紗,叫人不敢大口呼吸,生怕吹破了它。
微波盪漾的古湖在陽光的照射下粼粼閃光,婀娜多姿的柳絲如同少女洗過的秀髮,在波光反映中輕輕飄動,如同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