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軒轅練漫不經心地應了聲,眼睛依然專注地盯著棋盤。彷彿對軒轅明月所提的話題並不上心。
“嘖!再聽那花魁叫得多消魂,他在那方面定是個高手。我記得他以前說過他家裡還有好幾房妻妾,現在看來是真的。”軒轅明月託著下巴,懶洋洋的說道。狀似不經意間提起。
果見皇帝捏著棋子的手頓了一下,不過很快得軒轅練又恢復如常。
軒轅明月淡笑地瞥了他一眼,又繼續說道,“昨日見軒轅閔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了?”
軒轅練放下了手中的棋子,兩眼直直盯著軒轅明月,“今兒皇弟一大早起來就提到曲詞雅,到底寓意為何?”
軒轅明月亦放下手中的棋子,笑了一聲,“皇兄睿智,自是知道皇弟的意思。”
突然風來,窗外的樟樹枝葉搖擺,連帶著映在殿裡的影子也擺動了起來。
“你昨日是故意要讓曲詞雅與那花魁歡好。”軒轅練洞察地眯起眼來。
“臣弟的確是故意為之。”軒轅明月大方地承認道,“臣民的目的也只是為了讓皇兄看清他雖然是相貌陰柔、雌雄末辯。但他畢竟是個真男兒。”
“朕沒有那種喜好。”軒轅練不悅地蹙起眉,“只是他素日裡的言語合了朕的心意,朕只是對他多了分好奇而已,皇弟以後大可、不必、如此、緊張。”後面的話,軒轅練可說是一詞一頓的警告著。
軒轅明月笑笑,“如此那便是最好。”皇兄若真對那曲詞雅有了感情,這斷袖之事恐怕會對皇兄的名聲有害。但願皇兄真如他自己所說般只當那曲詞雅是特殊的存在,而不是心動才好。
此時,內廷總管大太監陳瑞從大殿外匆忙走進了,弓身稟報道,“皇上、王爺,明月王府家臣一早有稟:昨夜明月王妃從假山上摔了下來,還從腦袋裡還流出了一地的血。”
軒轅明月聽此,眉頭一蹙,“她沒事去假山做甚?”
“這個老奴倒是不知。”陳瑞弓身把頭壓得更低。王爺聽此訊息不是先關心王妃的情況,而是先責怪起她的不是來。素來聽聞王爺夫妻感情甚好,看來也只是訛傳罷了。不過這也是常理,畢竟身在皇家的男人哪個是長情的?沒了個王妃再娶一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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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且到御醫院喚個御醫給明月王妃看看。”軒轅練也沒有太在意,但她的名頭畢竟是‘明月王妃’。請個御醫去看看,給軒轅明月做個面子也就必要的。
“遵旨。”陳瑞弓身退了去。
“皇兄,你這子落得不太妙。”軒轅明月笑道,指出軒轅練棋盤上的失誤。
軒轅練淡淡抬眼瞥了一眼軒轅明月,“皇弟不回去看看‘明月王妃’?”
軒轅明月笑著回道,“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怕也活不成了。死都快死了,何必去看。”
軒轅練戲謔道,“皇弟對女子還真是薄情。”
“臣弟不是‘薄情’,只是不知道怎麼是‘痴情’罷了。”軒轅明月停頓了一下又道,“不過,她這麼死了倒還真是可惜了。這天下像她那麼聰慧又極懂得分寸的女人太少了。本來還想將來的繼承人由她來生養。沒想到卻出了這種的事情。也罷,只能說她命薄沒這個福氣。”看來他將來還得再花費一翻心思選一個聰慧又聽話的女人來生他未來的‘繼承人’。
“既然如此,那麼皇弟就多在宮中住上幾日,我們兄弟兩也很久沒有痛快得下過棋了。”
“也好。臣弟正好多吃些西域的美酒。”那種叫‘美人酒’的酒液和他們釀製的酒液大不相同,甘甜可口的酒香味很得他的喜歡。
“皇弟喜歡,為兄的就送你幾罈子便是。”要知道這美人酒就算是皇帝也就是那麼幾罈子,而‘送你幾罈子’此話便倒出了他們兄弟感情的親厚。
“那就謝謝皇兄了。”軒轅明月也不推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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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後,軒轅明月坐著轎子晃晃悠悠的回了府。
下了轎子,入了書房,家臣白冶便來報告這十日裡府裡瑣事。
當白冶說道明月王妃還有氣在且不日即將將醒來時,軒轅明月愣了一下,從躺椅上坐直了頎長的身子,“她還活著?”
這就奇了,從假山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居然還沒有死。
白冶點了點頭,隨後又道,“不過聽御醫說這次王妃傷的是腦子,醒來後,恐怕會留下些後遺症。”
軒轅明月優雅慵懶地臥回躺椅,道,“這種事我倒是有聽說過。”從高處摔下來的,醒來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