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頭髮原是黑的,蔭毛倒是白的,故此人家講這些話。”又想道:“就算他有幾根白蔭毛,外人那能知道呢?若果如此,那就不好了。”又想道:“這個念頭起不得,等我今晚拔他一根,明日看看,便知分曉。”好容易盼到黃昏,二人睡了。元茂摸了那件寶貝,卻是毛絨絨的一塊草地,卻又不忍拔,恐他疼痛。便又上去胡鬧了一番,下來再把手撫摸,意欲要他自脫下來,於心始安。忽然竟得了一根,心中喜極,兩指捏緊了,探出一支手來,在褥子底下摸了一張紙,包好了。想來想去,沒有放處,恐他搜著,便?H在辮頂裡。
那孫氏也猜不出他作什麼。元茂費了半夜心,早上又睡著了。孫氏梳好了頭,元茂才起來淨臉時,就牢記著發頂裡有紙包,急忙帶上帽子,跑到外間,開啟一開,卻是漆黑的一根。
元茂歡喜道:“白疑心了幾天,那班刻薄鬼原來是瞎說的。”
才放了心。可笑元茂呆到二十分,費了半夜心,得了一毛,誰知還是他自己身上擦下來的,他當他老婆的,就疑心盡釋了。
約過了半月,那一天事當敗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