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又不曉得其中的難處,一味的問我要錢。你替我想一想,有什麼法子,我是一無主意。”寶珠聽了,亦以為難,躊躇了一回,說道:“一年要二千四百吊,三年也就三千兩了。這養膳二字,是沒有盡期的。華公子性情不常,未必靠得定。若要他出師,或者看他高興倒能,但也須有個人去與他說。還有一層,他既與你出了師,你這人就算他的人了,以後就由不得你,只怕就要在他的府裡終局。這是要你立定主意的。”琴言道:“這些事我也想過,但此時雖沒有與我出師,我也不能自主。”
寶珠道:“若有人與你出了師,你以後怎樣,還是在外呢,還是願進華府去呢?”琴言道:“此時我也不能定,且出了師,再打算出府。”寶珠笑道:“人家只有一出,你今有兩出,不要將來犯了七出。”琴言也笑了。
只見素蘭走來,琴言、寶珠讓坐了。琴言道:“你早上那裡去?”素蘭道:“今早王大人叫我去,我當是什麼緊要事,原來很不緊的一句話。我與劍潭、庸庵談了一會,方才到家。
知道你請我,不知有何差委?”寶珠將方才的話與素蘭講了,素蘭拍手笑道:“果然,果然不出我們所料!我真佩服他。據我說是出師的妙,你且應承他出師。”琴言道:“好容易的話,你倒輕輕的一口斷定了。這三千頭打那裡來,我豈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