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那時候知道,我絕不會邁步走過去,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至於後不後悔也早就無從說起了。
我的一個不經意,埋沒了他一一輩子的情,而這段註定了天涯漂泊的情,到頭來竟成了我無力承擔的刻骨銘心。
雷雲看著我走到他的面前,轉身便朝著回去的路走,我這才跟著他回去,可回去東方也沒回來,我開始擔心了,在門口左右張望著東方的車子,急著一遍遍給東方打電話,最後電話都打到了大竹那裡。
大竹正和女朋友在一起,可聽我說東方一直聯絡不上,一直沒回來馬上告訴我沒事,聯絡了人出門去找,還說他馬上過來接我。
“小心,你小小心心一點。”我已經聯絡不上東方了,我害怕在聯絡不上大竹他們。
“沒事,姐,別擔心,我這就過去接你。”大竹掛了電話沒多久就來了,雷雲一直陪著我站在門外,他一直看我,我也沒時間理他,一心牽掛著東方怎麼還不回來。
大竹沒多久開著車子就過來了,一見面看見了雷雲,以前大竹就見過雷雲,以為雷雲是我表哥,一見面點了下頭才朝著我問起具體是怎麼回事,我也沒多說別的,只是說我說家裡來人了,要東方早點回來,之後就聯絡不上東方了。
“知道是在那裡失去的聯絡嗎?”大竹一上車就朝著我問,我坐在車子副駕駛上,雷雲站在車子外面,我並沒打算要他上車,而他也沒又上車的意思。
大竹啟動了車子,我馬上說:“國都國都酒店…”
大竹對這附近得到街道酒店都瞭解,聽我說開始打電話車去,叫人在國都酒店附近找人,電話掛掉把我也帶去了哪裡。
下車我就聽見有人說剛剛這附近出了車禍,一聽我的心就懸了起來,臉色瞬間白了,大竹一看我的反應,馬上安撫我:“姐,不一定是東方,別擔心,我叫人問問。”
大竹雖然是這麼說,但還是臉上一抹凝重閃過,說是叫人去找,卻親自去問,結果問來的訊息和東方及其吻合,不論是年齡還是車子,都是東方本人沒錯。
我站在一旁有點傻了,手有些發抖,大竹看我馬上把我摟了過去,抱著我的肩膀把我弄上了車,一路上一直和我說東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沒什麼事,但他的臉色卻很蒼白,到最後安撫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下車我和大竹跑進了醫院,大竹的人也很快就到了,醫院門口給人度的水洩不通,一點交通秩序都沒有了,我急的心急如焚,卻就是進不去,大竹的臉色極冷,叫人把醫院門口的人都弄去別處,拉著我進了醫院裡面。
我進門腿腳都有些發軟了,但還是給大竹拉著去了急救病房,到了門口看到坐在門口的東方父親,一下就不會走了,身體忽悠的一下就沒了力氣,整個人朝著後面倒了過去,大竹一回頭將我攙住了。
“姐,沒事,你放心,東方的命硬,算命的都說他是命硬。”大竹的安撫我根本聽不進去,可我相信東方不會有事,起身跟著大竹去了東方爸的跟前。
“正伯。”到了跟前大竹先和東方父親打了招呼,抬頭東方父親看了我和大竹一眼,示意我們去坐下。
大竹看了看也沒問怎麼樣了就拉著我去坐下,可我坐不住,一坐下我又起來了,只不過起來了又坐下了,我雙腳沒力氣,站不穩了。
手術進行了三個多小時,時間越長手術就越是麻煩,傷者的傷也就越嚴重,這一點連個小孩子都清楚,我怎麼會不清楚?
走廊裡沉積著死氣沉沉的氣氛,大竹不知道什麼時候出去買了水回來,把手裡的水給了我,可我喝不下去,別說是喝水,就是要我伸手去拿我都沒力氣。
手術室的燈終於熄滅了,起身我跑了過去,焦急的等待著東方從裡面安然無恙的出來,大竹也起身跟了過來,手術室的門被推開,東方父親也站起身走了過來。
醫生推開門,東方被人從手術裡推了出來,我來不及去問醫生什麼,看到了東方馬上把手伸了過去,雙眼卻被東方頭上嚴嚴實實的白色紗布嚇得六神無主了。
整個臉上能看見的只有一雙眼睛,鼻孔,和嘴,其他的地方都包裹著,身上倒是還好,就是他的頭……
眼淚順著眼角不停的落著,低聲我叫著東方:“東方…東……”
“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了?”東方父親很淡定的問,一旁的大竹原本在跟著我看東方,聽見東方父親問起身看了過去。
“病人的手術很成功,度過今晚不受感染,就沒事了,你們家屬留下好好照顧他。”醫生當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