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我從來沒想過我嫁的人是這樣的一個人,即便是我有過一點意識,但卻也只是猜想東方和黑道有些關係,卻沒想過他的勢力是另一個天地。
現實很殘忍,將逆流的魚送到了浪口上,將命運再一次顛覆,除了去面對,我別無選擇。
大竹說東方家的產業現在還算穩定,東方家早就在防患於未然了,一般人都動不了東方家的產業,除了股票跌了一些,其他都還好,最擔心的就是道上的一些人,都在伺機而動要將東方家的地盤侵吞,當務之急是有個人在這方面站穩腳跟,但這時候東方家沒有這個人。
我知道大竹的意思,外人不能服眾,自己人除了我就沒有別人了,而我絕不是這個合適的人選。
猶豫再三我追問了大竹,要是我出面能有多大的把握站穩腳跟,大竹搖了搖頭,跟我說:“毫無把握。”
‘那要是不要那些地盤了呢?’對現在的我而言,保得住東方父子的性命最重要,其次就是東方家的產業,最後才是東方家的地盤,如果放棄後者能抱住前者,我會毫不猶豫的那麼做,但是大竹卻搖了搖頭,給了我一個不可能的眼神。
“沒有地盤東方家就什麼都不是,也會拖累我們。”大竹的意思是,他們賴以為生的不是東方家的產業,而是東方家的勢力,沒有了勢力他們就只能淪為羔羊,任人宰割。
‘不是還有劉叔叔?’
“沒有東方家,我父親只是個光桿司令,有些事表面上看很風光,事實上都是門前掛燈籠,外面紅裡面空,沒人給我們撐著門面,很快我們就會什麼都不是。”
我沒想到東方家的失勢後果是這麼嚴重,嚴重到會牽連一群人。
‘搶地盤都靠什麼?’
“人,錢,權勢。”大竹說,曉峰在一旁苦澀的一抹笑,好像在取笑著我什麼,我倒是一點不介意,他們現在都是我的兄弟了,一個個一口一個嫂子的叫我,我忘不了他們的恩情。
‘錢我們有,權勢劉叔叔哪裡有,人我們缺麼?’我看著大竹問,大竹和曉峰都是一愣,目光落在了躺在病床上的東方身上。
這幾天東方已經沒事了,已經離開了監護病房,現在正躺在普通病房裡,我正拉著他的手坐在他身邊。
“是不缺,但是都沒什麼用。”大竹說,我皺了皺眉。
‘錢呢,拿錢砸呢?’
大竹被我的話震驚不少,臉曉峰都震驚很多,看著我都不說話了。
‘劉叔叔不用出馬,你們去查查整件事情能夠牽扯上關聯的人物,但凡是有頭有臉,手握重權的,都查清底細,先用錢砸,不行就用點手腕,誰都不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能用的手段太多,一張孩子在學校裡玩耍的照片都能讓這些人寢食難安,不怕他們不幫我們。
至於那些道上出來混的,你用錢砸他我不信他不幫忙,一塊金子不行就用一百塊金子,先禮後兵,不行就殺雞儆猴,越是風光的人就越是貪生怕死,他們還沒有享受夠,還捨不得死。
錢沒了我們再賺,只要度過了這一劫,就沒人能在動我們,拿出去的也會百倍千倍的回來。
這條路走不走都是黑,我們就只能頭也不回的一條路走到黑,你們放心,算卦說我有貴人相助,一定會逢凶化吉。’
我的一番話讓大竹和曉峰兩個人都愣了半天沒反應,就連一旁一直負責照顧我的女人都有些傻了。
“將門出虎女,看來這話是真的。”曉峰迴過神打趣的說,星亮的眸子染了一抹希望看向大竹,大竹呵呵的笑了笑,說:“我這就去辦,醫院裡就交給曉峰。”
‘不要出去,你留在這裡,叫外人去做,現在出去不安全,都留在這裡。’電視裡看得多了,這種時候還是都在一起的好。
“嫂子是不是小時候就混過黑社會?”大竹說的一臉好笑,我知道他是在開玩笑。
‘先去辦,等到辦的差不多了,安排飯局請那些黑道有頭有臉的出來吃飯,就說謝謝他們照顧。’我說話的時候大竹看了一眼曉峰,曉峰問我:“嫂子的意思是?”
‘人怕出名豬怕壯,沒有把柄在手,什麼時候都要提心吊膽的過日子,我們要有足夠的把握,我們出事全世界都出事,一個都跑不了。
我和黑道有關係,那些手握權勢的人和我有關係,到時候我們出事才會有人不懈餘力的搭救我們,因為我們出事就預示他們也出事。’
“他們出事我們不也要攤事?”大竹說。
我看向大竹,一臉的沉著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