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房間裡的時間,小石頭要放學了,我竟然一下睡過了頭。
想到小石頭我才想起該回去給小石頭取些衣服過來了,不然真的沒有衣服穿了,回去卻看到了一個人呆呆坐在床上不知道想著什麼的小雪。
目及我小雪抬起頭哭了,我走過去建購物摟住了。
她說:“這不是我要的愛情。”
這又何嘗是我想看到的結果,男人有時候就是太自以為是了,很多時候把一條捷徑弄得曲曲折折,到最後很有可能什麼都不剩。
他們不明白,愛一個人並不是一味的索取,他們更不明白強取豪奪的愛是霸佔,絕非擁有。
小雪一直不在說話,很久才說:“我怎麼會愛上這樣一個人,像個野人一樣的粗魯。”
野人?
曾經的李航遠何嘗不是這樣,所以他才悔不當初,只可惜他明白的太晚,我已不能回頭。
“他不是野人,他只是不懂得如何去愛一個人,但他不是不愛,他只是還沒有長大,就像是小孩子,他雖然心裡有你,但他始終不懂你,等到他懂了,褲頭也吃夠了,再回頭滿目瘡痍,他疼了,才懂得如何愛你!”
推開小雪給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小雪看了我一會才破涕為笑,忽地問我:“你呢?原諒他了麼?”
“原諒?”我看著小雪一陣的木訥,坐下後才說:“誰都沒有對不起我,說原諒從何說起?”
“沒對不起你你怎麼會帶著孩子一個人過?沒對不起你你怎麼至今徹夜不眠,每天晚上你都睡不著起來,你以為我不知道?”小雪倒是什麼都清楚,她做設計師可惜了,我看他該去做偵探。
“睡不著是我想東方,帶著孩子是我覺得一個人過很好,我都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還要我帶著孩子去接受另外一個人麼?就算是我有心也無力了,東方在我心裡留下了太多太深的痕跡,就算是我想重新生活,也無法回到最初的遠點,與其去連累別人,倒不如好好的過自己的小日子,生兒育女是一個女人的使命,我已經失去了一個使命,我不想把另外一個也失去,那樣我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老天爺沒給過我一天安生的安生日子過,他也不懂得憐惜我,我所經歷的是你無法想象,也不能想象的,失去的時候我也恨過,但是回頭看看那些路其實都在自己腳下,都是自己走出來的,也怪不了別人。
老天爺不肯給我好命,我也不跟他掙命,我只想守著我的一方田園好好過日子,照顧好我的孩子,等他們長得夠高夠大了,我也就完成了我的使命。
至於你說的原諒,誰都沒有對不起我,我有什麼好原諒不原諒的。”聽到我說小雪輕笑了一聲,殘留著淚跡的臉一抹似嘲非嘲的笑意,淡淡的流露出一抹傷感。
“你說的那麼好聽,我才不相信,你要是沒生氣,為什麼對李航遠那麼兇惡的態度,你都不知道看著你那樣,就像是看見了一隻正子夜咧嘴的兔子,很難看,難看的人都不願意多看一眼,甚至不寒而慄。
你整天見了仇人一樣的對他,還說沒有什麼原諒不原諒,你捫心自問是這樣麼?”
面對著小雪的責問,我的目光有過淡淡的感傷,但很快又會飛了寧靜,想了想告訴小雪:“李航遠這個人很念舊情,以前他是那種特立獨行,很自我的人,但是它本身並非純碎的這種性格,他這個人心思縝密,做事嚴謹,態度也很端正,可能是因為我媽想要把他教育成一個棟樑之才,能做個大官什麼的,所以他說話做事都是很有態度的一個人,就連他的坐姿和走路的樣子都一板一眼。
我記憶裡,只要不是和我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李航遠的坐姿都會是筆直入柱,有幾次我去大學看他,他坐在教室裡的樣子就是那樣,端端正正的像塊木頭,他呢,說話做事也都很嚴謹,很重承諾,除了我,無論是對任何一個人。
在我看來,李航遠這輩子都脫離不了這副要成大人物的骨骼了,但是呢,我始終覺得那不是真正的他,真正的李航遠藏在另外一個地方,始終沒有被他仿出來過。
我一直想要找到的那個人是那個人,是我曾經曾有幸遇見過一次的那個人。”我一直以為是這樣,所以我才等了好些年,可後來才發現,我的等待錯了好多年,到最後錯的是那樣的離譜。
“我不明白,什麼另一個人,李航遠不就是李航遠麼?”小雪一臉的奇怪,眼淚都沒有了,自己的事情忘了去理會,反倒是關心起了我,我反正也沒什麼事情可做,回去了還是姚明對李航遠,索性和小雪說說話,這樣日子也好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