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在涼蘇娜的心中,我一直是她的私有所屬,花景延強搶我這回事,涼蘇娜已記在黑白賬本上。
“法國人有這麼隨便?”樂小鈺的嘴巴誇張地睜得大大的,“蜜若兒和花景延在一起,豈不是很吃虧?”
“吃虧是福,只要她不會愛上他就好!”涼蘇娜開啟箱子,臉上又浮現一朵陰影,“樂小鈺,我的沙灘泳/衣呢?”
“我怎麼知道?”樂小鈺拿著手機,手指飛舞,“你問蜜若兒,不都是她收拾的?!”
###
我剛剛洗好花景延的外套,手拿著衣架,在陽臺尋找陽光充足的位置,兜裡的手機有動靜。
連發三條。我心裡琢磨,樂小鈺一定是著急了。
我右手高舉衣服朝一個鉤子掛去,同時分心掏出手機,不夠高,我又挪過陽臺處的椅子,脫了鞋踩上去,開啟手機蓋子,一句話刺眼地躍入。
——法國人接吻就像吃便當一樣隨便。
——保護好自己。
——別被他奪走了心肝。
身體一個激靈,我的身體失去了平衡,雙手揮舞得如同螃蟹鉗子,力持穩住,無奈一手提著外套,一手握著手機,單腳懸空,身體像是歪樓,隨時可能傾倒。
“你在幹什麼?”
嚴厲的低喝傳來之前,一雙有力的手撐住了我的腰部,好聽的聲音伴著一股熱息從耳邊吹來,弄得我耳朵癢癢的。
“掛……掛衣服。”感受著身後溫熱結實的胸膛,我的舌頭打結了。
話音剛落,花景延厚實的大手從我的手中接過衣架,身體也被提了起來。
我的心瞬間提了上來,嘣嘣地亂跳,彷彿將從口中跳出。
每當和他這麼靠近,他好聞的法國香水味纏住了我的鼻息,拉住我使勁地湊過去,湊過去……
我的唇輕輕觸到了他光潔的下巴。
花景延的眼神深了一層,我的手臂勾在他脖子上,他的手亦環在我的腰上沒放。我像只樹袋熊,掛在他的身上,柔軟的胸口擠壓他裸露的胸膛,在自己呼吸一緊的同時,也同樣感受到他手臂和背上肌肉的緊繃。
一股強烈的悸動瀰漫在我們之間。
我頓覺得頭暈暈的,一朵朵緋紅的小花在我臉上綻放。
“茲茲”兩聲,手機的震動喚醒了我,樂小鈺的那幾條簡訊又一次躍入眼簾,刺痛我的眼睛。
在他的眼中,我是不是一個隨便的女生?
握住手機的關節緊了一圈,我移過頭,咬住了唇。
“對不起。”我移開唇。
花景延壓低了眼神,眸色更深了。在他眼中,我的行為像是一種欲拒還迎的暗示。
雖然壓抑的語音透出一抹硬冷。
帶爪的貓兒,他不排斥。只是這種致歉的口吻聽起來像是一種恩賜。
“哼。知道自己錯了?”花景延微蹙眉頭。
在他的一聲濃重的鼻音中,我受驚地閃了閃睫毛。
19 做不到!做不到!
“恩。”吸取上次的經驗,乖巧地點點下巴,我抬起眼皮。
“即然發覺自己錯了,就要負起責任。”花景延表情認真嚴肅。
“恩。”轉念一想不對,“啊?”我睜大了眼睛。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花景延的語氣顯得理所當然。
“我知道。”受教地垂下頭,我心裡默默地哭了。
55555……這要怎麼負責?
“抬頭,看著我。”花景延將手中的衣架掛在鉤子上。
我乖乖照做。花景延的目光緊鎖著我,杜若蘭色的眸子彷彿要能探出我的思維。
“你親了我一下,現在讓我親你。”花景延言辭鑿鑿。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漲紅了臉。
“你不想負責任?”花景延的秀眉擰起。
“不。”我睜大眼睛,流露出惶恐。
“你不想負責任了!”花景延冷笑一聲,語調咄咄逼人。
“我……我會負責。”我憋屈地鼓著腮幫子,心裡問候了他祖宗十八遍。
“很好。”花景延挑起眉毛,眼神中閃著狡黠的光芒。
我大義凜然地看著花景延漸漸放大的臉,他的唇快接近我的時候,我猛地甩過臉。
做不到!做不到!
花景延的唇擦過我的臉,臉瞬間黑了。單臂一鬆,我差點跌倒。
扶住欄杆,看著花景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