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報,就住了嘴,低頭用眼角餘光瞄著田務澄和裴思謙。
裴思謙垂首低頭,沒有給任何表示。田公公望了一眼,很是滿意,再次拖著死亡重金屬的聲調開了腔,“若是和在場這些人無關的事,就先退下,等本官走後再議。”
那衙役見上司連口都不敢開,知道這是大人物,嘭地一聲雙膝跪倒,“稟公公,此事正與案情有關。”
“哦?講!”
這次田務澄連眼皮都沒有抬,可是趴在他腳下的田令孜卻骨碌碌地轉著眼睛,不知道在算計些什麼。
“稟公公。外面有人投案,自稱是擊鞠幫的人。”
“擊鞠幫?”,田務澄對這個名詞頗為陌生,環視四周,等待有人講解。
閃閃的嘴最快,“就是他們!就是他們劫持了我姐姐!”
田務澄哦了一聲,將右腳一撩,田令孜便哎呦一聲誇張地向後一連滾了幾個跟頭,穩住身形,“父親好大的力氣!好大力氣!”
“行了!別亂拍馬屁,解釋解釋。”
田令孜作勢想要站起,卻彷彿又是一個戰立不穩,摔得匍匐在地,“擊鞠幫的幫主是陳家大郎,兒是認得的。但是來時兒已經先行詢問過,擊鞠幫並不曾綁架魚花魁。父親可以將他們喚進來詢問。”
田令孜本就姓陳,被田務澄收為義子,這才改姓歸宗。他稱呼陳大不叫哥哥,而叫陳家大郎,就是在表明忠心,和陳家徹底劃清界限,一心一意做田務澄的忠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