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宮女備轎。
紀霜霜暗暗舒了口氣,有慶妃出面,南路帥府起碼短時間內不會有滅門之虞。她正要趁這個機會與宮中的內線碰頭,誰知剛要離開,一個身著世子袍,油頭粉面、嬉皮笑臉的年輕男子帶著兩名親衛迎面走了進來。
其時四月下旬,雪災剛消停未久,積雪未融,天氣極是寒冷,那男子卻手搖描金扇,故作瀟灑地笑眯眯道:“霜霜賢妹,久未相見,想死我了。”
來人正是淮南王張燦的寶貝兒子、當朝世子張寶山。此人學過幾年功夫便自以為天下無敵,到處掛著“替天行道”的旗號欺男霸女、橫行廣陵城,是廣陵城有名的小霸王。
紀霜霜壓下心中厭惡,勉強行禮道:“紀霜霜見過世子。”
“霜霜賢妹免禮。”張寶山裝腔作勢伸手要扶紀霜霜,紀霜霜哪容他碰到自己,微微一退便借勢起身。
張寶山臉色閃過一絲不豫,他收回落在空處的雙手,皮笑肉不笑道:“霜霜賢妹,聽聞近來帥府不**定?可需為兄向父王美言幾句?”
紀霜霜哪不明白他的心思,答道:“謝世子關心,帥府諸事都好……”
“是嘛?昨天我路過帥府,好像見到數百御林軍在周圍巡邏,看來父王對你家還是很好的,怕有惡人行刺,專門調了御林軍加強防衛。”
第二百二十四章 宮中衝突
紀霜霜心頭火起,她冷冷道:“世子真是好雅興,帥府周圍無山無水極是冷清,世子倒有心情路過。”
張寶山手裡的金扇輕搖,涎著臉道:“帥府有霜霜賢妹在,便是人間仙境,我巴不得每天到府上作客。”
紀霜霜臉色愈發陰沉,道:“世子過獎了,如果世子沒什麼事,霜霜就此告退。”說罷轉身要走。
張寶山金扇一揮,右手已拉住她手臂。
紀霜霜兩道柳眉蹙起,不悅道:“世子,男女授受不親,請注意一下……”
張寶山嬉皮笑臉道:“霜霜賢妹,據我所知,帥府很快就有滅門之禍……若是霜霜賢妹肯答應與我的婚事,那到時自是一家人,什麼都好說……”他伸手就要去摟紀霜霜。
忽然人影晃動,一隻冰冷有力的手腕已捏住了張寶山的手腕:“世子殿下,失禮了。”手臂一抖,將張寶山震出十餘步外。
張寶山大怒:“哪個狗奴才竟敢……”
他正要破口大罵,寒光閃動,利劍離他咽喉已不到半寸,殺氣瀰漫,嚇得他頓時將話咽回肚子裡。
夏辛!
“鏘!”張寶山的兩名親衛同時刀劍出鞘,抵住夏辛的咽腹要害。
“夏辛,不得對世子無禮。”
“是。”夏辛掃了那兩名親衛一眼,利劍如芒,飛快圈轉,只聽得“嚓!嚓!”兩聲,兩名親衛的刀劍同時折斷,兩名親衛頓時變了臉色。
夏辛臉無表情,回劍入鞘,退回紀霜霜身邊。
紀霜霜微微躬身:“霜霜管教不嚴,還望世子恕罪。另外,麻煩世子替我謝謝黃首輔,這些天來他的‘關照’,我紀霜霜他日必定十倍奉還!”
張寶山臉色變了變,強笑道:“霜霜賢妹你說什麼呢,此事又怎會與首輔扯上關係?”
紀霜霜淡淡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霜霜告退。”說罷轉身離去,夏辛寸步不離護衛在身旁。
望著她和夏辛遠去的身影張寶山滿臉怒容,恨恨道:“好!紀霜霜,敬酒不喝喝罰酒,我就不信你能逃出我手掌心!你們,今晚幫我幹掉那個拿劍的傢伙!敢對我如此無禮,殺他全家!”
旁邊一心腹親衛倒不像主子那樣草包,他猶豫道:“世子,那護衛是夏元帥的獨子……”
張寶山愣了愣,隨即又呸了聲:“夏之章的兒子又怎樣?反正父王早想對這些元帥們動手!”
心腹親衛哪不知道夏之章在朝中軍中的勢力,別說自己不是夏辛的對手,哪怕能勝過夏辛,他也不敢真殺了夏辛,更也不願為世子的一時意氣送了自己的性命。他又再三相勸,張寶山才勉強道:“好吧,暫且多留他一段時間,父王收拾完紀禹便到夏之章,到時我定將他滿門折磨到死!”
另一親衛怕世子改變主意,急忙轉移話題問道:“對了,世子,蒙汗藥我已拿到,您想什麼時候動手?”
張寶山的怒火果然消了大半,他喜道:“有沒有試過藥效?”
“已找精壯兵士和戰馬試過,都極有效果,那秦家的小_妞出不了郡主府,飲食都容易動手腳,只要我們收買了郡主府裡的宮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