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就是個極合適的人選。
施遠山臉上現出古怪神色,他咳了聲道:“原來秦統領與歐陽教諭相識,可惜歐陽教諭恰好有事離開了本縣,可能要半個月後才會回來。”
秦陽見他言焉不詳,知道定有內幕。他正琢磨著找個機會派親衛去暗中打探一下,忽然聽得樓下一片喧譁,似乎有人打了起來,很快,三人大步走上了酒樓,冷冷地瞪著秦陽和一眾官員。
領頭一人年約二十七八,身材中等,長得白淨斯文,頷下無須,身穿藏青長衫,似是個富家出身的讀書人。他身後跟著兩人,左邊那人也是個白臉書生,三十歲左右,三縷長鬚,頗為幾分溫文儒雅之氣,右邊那人最是年輕,年不過十七八,相貌最是出眾,劍眉星目,極有神蘊,他腰配長劍,英氣勃勃,顯是武藝不俗。
見有不速之客到來,秦陽的親衛和許耀等人紛紛手按兵刃擋上前去。
右邊那少年挺身與眾親衛對峙,當先那白淨讀書人卻視而不見,環視眾官員一圈,目光落到秦陽身上,冷哼著嘲諷道:“你定是秦陽了?你這救災剿匪的東巡御使當得真是盡責,救災救到這酒樓上花天酒地來了!”
許耀陰沉沉喝道:“包拯、公孫策、展昭,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打傷樓下的官兵、衝撞秦統領!”
包拯?公孫策?展昭?這白淨讀書人就是包拯?怎麼包黑炭半點不黑!
秦陽大吃一驚,霍然站起:“包拯?公孫策?展昭?”
第一百七十章 包拯申冤
眾人的目光全落到他身上,許耀小心翼翼問道:“秦統領認識這三人?”
秦陽此刻已平復心情,重新坐下,淡淡解釋道:“以前曾有朋友提起過。”他暗暗稱奇:包拯不是回廬州守喪?就算是百日孝期過了不去太陽城投奔自己和呂夷簡,也不會出現在這清流縣吧?
此時包拯黑著白淨的臉,倒有幾分符合傳說中的形象,他氣憤道:“秦統領之名我也曾聽好友提起過,果真聞名不如見面,見面方知不過如此!”
看來他確有收到呂夷簡的書信。秦陽知他誤會了自己,卻沒解釋,只是含笑問道:“包先生何以在此地?”
他這沉靜的態度反倒讓包拯暗自驚訝。包拯臉色稍緩,打量秦陽數眼道:“我是來為好友和清流縣的百姓們伸冤的。”
施遠山臉色比包拯還要黑:“大膽刁民,此前你們三人無端擊鼓鳴冤,信口雌黃,本官已沒追究你們的責任,今日居然還敢驚擾秦統領,顛倒黑白,來人,將他們拿下,收入大牢!”
許耀和眾捕快兵士刀劍出鞘正要一擁而上,秦陽臉色一沉:“住手!”
他聲音不大,但眾人的耳膜都被震得生痛,許耀和展昭都臉色微變,兩人都已察覺到秦陽深不可測的內功修為。這秦統領與高統領並稱淮南第一高手,果真名不虛傳。
施遠山陪笑道:“秦統領,對付這些刁民不需您費心……”
秦陽擺擺手:“讓包拯說下去。”秦陽當了這麼久的城主和御林軍統領,淡淡的一句話,已盡顯久居高位者的威嚴感,施遠山頓時噤若寒蟬。
秦陽拉著夕嵐站了起來,坐到旁邊一張空桌子上,親衛掏出筆墨紙硯放到桌上,秦陽親自磨好墨,拿起紙筆,方始問道:“包先生,請你上前細說,你的好友是誰?”
秦陽的眾親衛見秦陽如此態度,也收起兵刃,退到一邊,讓包拯走了過來。
包拯見秦陽從容不迫,暗道:“此人是有信心留下我等滅口,還是真的是個明官?觀他入城時對待災民的態度,似乎真有幾分愛民為民之心。”但他這些年來見慣了官官相護,也見慣了昔日胸懷大志的親朋好友當官後就變了質的事例,怎可能輕信秦陽。他只是冷冷答道:“我好友正是清流縣教諭,歐陽永叔!”
秦陽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臉色劇變的施遠山,慢慢在紙上寫下歐陽永叔的名字,又問道:“歐陽永叔有何冤情?”
包拯見他依然神色不動,怒道:“素聞秦統領幼時極得歐陽永叔的青睞,此刻聽到永叔遭人陷害,竟無動於衷?”
秦陽緩緩道:“你等三人既然敢孤身上來尋我伸冤,那就表示有冤案,我作為東巡御使,有職責聽你說明冤情。公事面前,一切私人感情都退居二線,以事實說話,以證據說話,然後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包先生,素聞你一向剛直無私,聰穎過人,這點道理該是懂得的吧?”說到“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時,他眼中的怒意卻是掩飾不住。
包拯和公孫策對視一眼,公孫策上前,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