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拉住她:“月兒,不要急,我有辦法。”他環目四顧,見自己身處荒郊,處處是野花野草樹木。
他眼珠一轉,已有了計較。;
第二章 傲氣
nbsp;秦陽這具身體雖然比較瘦弱,但眼睛倒是不錯,林鬱很快便辨認出來了,喚道:“月兒,星兒,幫我去拔那邊幾棵花草過來。對對,就是那些開著紅花的,還有左邊五步遠那棵長著棕sè小果實的……”
兩個妹妹不明所以,困惑地按著哥哥的吩咐將花草拔出來送到他手裡。
林鬱把紅花和棕sè果實靠近鼻子嗅了嗅,滿意地點點頭,又吩咐道:“妹妹,幫我把這花和果實都碾碎,加點水弄成糊狀。”
月兒忍不住問道:“哥哥,你這是……”
林鬱忍著痛,一邊從破舊的衣襟裡撕下布條,一邊道:“臨時做些活血化淤的傷藥。本來該用燒酒來做藥引的,這時只能先將就下了。”
月兒驚訝地望著哥哥,星兒靠過來,好奇道:“哥哥,你怎麼會這些?”
林鬱自然不會說出前世自己曾跟師父學過幾年中醫跌打的事,他信口胡扯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小時候翻書看過,記下過一些藥方。”
見另一旁的月兒張了張嘴也想問話,林鬱趕緊“哎喲”地呼起痛來,兩個妹妹頓時不敢多問,相互幫忙著按他吩咐準備傷藥。此時天sè已開始昏暗下來,荒野裡傳來了蟲鳴聲,蚊子也開始多起來。
林鬱認出周圍的地勢後,腦中忽然浮現出一些記憶片斷:秦陽三兄妹出來撿柴,秦陽因為遇蛇,慌不擇路地向村裡跑,正好撞到孟虎身上,結果引發衝突……
因此才使得自己附身在他身上,林鬱暗地裡點點頭。他已發現孟虎似乎經常欺負秦陽,是那“伯伯嬸嬸”的兒子。
好,咱們走著瞧!有仇不報非君子!林鬱捏緊了拳頭。
“哥哥,這傷怎麼敷?”
林鬱抬起頭,見月兒已捧著糊狀的藥膏站到自己身旁,便感激地朝她笑了笑,伸手接過:“我自己來。”他將傷藥敷到後腦腫起處,又用先前撕下的布條繞頭包紮起來,這手法本來他極是熟練,無奈這秦陽的身體處處是傷,手腳不靈便,花了好一會才弄好。
餘下的一點傷藥,他也不嫌髒,身上哪裡最痛便往哪裡抹。
他見月兒有點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便安慰道:“月兒,怎麼了?還在擔心哥哥?放心,哥哥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月兒搖搖頭沒說話,心裡嘀咕著:哥哥的xing子怎麼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了,不會真的撞壞腦子了吧?不對……這樣子,似乎得叫撞好了腦子?
林鬱見天sè越來越晚,荒野蚊子太多,實在不是久留之地,掙扎著要站起來,但腳下發軟,竟還站不起來。星兒一直站他旁邊,趕緊扶住他:“哥哥,小心點兒。”她的聲音實在太軟太萌,林鬱聽得全身又軟下來,差點跌倒,連忙按住星兒的肩膀站穩。
月兒咬著紅唇道:“哥哥,你受傷了怕是難以走路,我先回去叫範管家來揹你。星兒,你留在這裡陪著哥哥。”她轉身就要走。
“範管家?”林鬱隱隱覺得這人自己認識,便問道:“範管家是誰?”
月兒一下子止住了腳步,奔回哥哥身邊,驚訝道:“哥哥想不起範管家了?自從爹孃都不在後,是範管家帶我們來這裡的,這裡就他最疼我們。”
林鬱把秦陽僅有的記憶又回想了一遍,這才問道:“是不是就是範伯伯?”見月兒點點頭,他繼續道:“我只記起有這麼個人,具體的事卻想不起來了。大概是腦子撞傷了還沒恢復,睡一覺就沒事了。”
他見月兒滿臉擔憂,於是溫柔地摸了摸月兒的頭:“月兒乖,別擔心,哥哥會慢慢都記起來的。”
月兒哪曾聽過哥哥如此溫柔安慰自己,她有點不習慣地縮了縮小腦袋,眼圈卻忍不住紅了。她小聲地“嗯”了一聲,好一會,又道:“那我先回去找範管家了。”她站起來要走,星兒剛才一直沒怎麼說話,這時忽然一把拉住她,眼裡滾動著淚珠:“姐姐,你別回去,伯伯和嬸嬸好凶的,今天我們沒撿到足夠的柴,說不定又會打你……”
月兒低下頭,輕聲道:“星兒乖,沒事的,姐姐去去就回來。”她掙開星兒的手就要往外走。忽然感覺手腕被人大力捉住了,她轉過身,就看到了林鬱一雙憤怒的眼睛。
開玩笑,打我妹妹?哪個狗孃養的混蛋敢打我妹妹!林鬱在前世就很重視“妹妹”,此時聽到自己的親妹妹居然要捱打,靠,這還